”
黎嘉洲:“難道你從來都是這樣自作主張不考慮別人感受嗎?”
陶思眠自顧自繼續:“裡面還有個小勺子,勺子上有對應刻度,兩罐剛好夠吃一個月。”
黎嘉洲:“你拿這個還之前剩的那個人情,”黎嘉洲知道自己沒辦法拒絕她,聲音裡掩蓋不住失落卻強撐嘴硬,“可你有沒有想過我不收的情形。”
陶思眠恍如才聽他說話般抬頭看他,表情格外無辜:“我有說薏仁粉和人情有關係嗎?”
“什麼有關係,”黎嘉洲愣愣地重複一次,轉而瞧著小姑娘眉眼彎彎我就看你急的樣子,黎嘉洲瞬間明白過來,氣笑了,“誒你個……”
陶思眠笑他:“小王八蛋嗎?”
黎嘉洲瞪她:“小豬佩奇!”
陶思眠作勢收回袋子:“那我不給——”
“誒誒,說了送。”黎嘉洲真的害怕她反應地,一把拿過來。
兩人接著朝前走,嘴角都偷偷翹起。
“可能我家老爺子年齡大了記性不好,這個月明明已經送了兩罐,結果上次過來看我又送兩罐。”陶思眠若有若無地把鍋甩了。
黎嘉洲朝小姑娘走近了點:“這次算我欠你人情,但不能抵消。”
陶思眠覺得自己就是個很拎得清的人了,沒想到黎嘉洲比自己還要明確。
陶思眠起了點惡作劇的心思,停下腳步。
她一邊仰面看他,一邊朝他走近了些:“你剛剛很緊張?”
黎嘉洲梗著脖子微微後退:“我沒有。”
陶思眠眼底藏笑,腳尖和黎嘉洲的逐漸挨近:“你在擔心?”
黎嘉洲退到樹旁:“我不是。”
陶思眠難得看到黎大佬這樣子,腳步一寸一寸挪逼得更緊:“可你臉有點紅。”
黎嘉洲心跳得很快。
陶思眠笑得愈烈:“你脖子也紅。”
黎嘉洲頭偏向一旁。
他告訴自己要淡定,不要和小姑娘介意,偏偏小姑娘越靠越近。她是長在他心坎的長相,明眸皓齒,顧盼間能漾起水波,她身上有類似雙子葉植物的清淡香水味,她聲音叮叮咚咚,脆得像一抔亂濺的泉水。
黎嘉洲宛如斷片的老電視,心裡亂麻麻,腦子鬧嗡嗡,他告訴自己要忍耐,不要衝動,偏偏小姑娘彷彿立著惡魔小角般越來越囂張,“你耳朵好像也紅……”
她甚至還彎著眉眼想去碰他耳朵。
黎嘉洲面紅耳赤又忍無可忍,握住小姑娘伸過來那隻手猛地回身一把將她摁在了身後的樹上。
“你試試被人像這樣卡住脖子是什麼感覺,”黎嘉洲一手輕拽著陶思眠的手舉過她頭頂,另一手撐在她身側,他手指修長,在樹幹上屈得如落琴鍵一般,輕輕釦下。
陶思眠是個不喜歡被強迫的人,不知是對方身形完全籠住她,還是他力氣太大,亦或真的有個琴鍵的音節響在她耳邊。
陶思眠反應能力像流水一般慢慢流空。
偏偏黎嘉洲還俯身靠近,壓低的聲線勾著誘-哄:“你臉也紅了。”
陶思眠整個人都燒得熱熱的,有點不知所措。
那縷香甜跟著她肌膚細膩的緋色勾在黎嘉洲鼻尖,“你脖子也紅了。”
陶思眠眼睫垂顫,眼神飄忽。
兩人的臉隔了不到一尺的距離,說不清誰的臉更紅,誰心跳更大,陶思眠稍稍昂頭,剛好看到黎嘉洲喉結的線條,伴著極細微的吞嚥聲一起一伏。
而黎嘉洲視線從她的眼眉掃過鼻尖,落到唇上。這是黎嘉洲第一次這麼近看一個女孩子的唇,菱紅精緻,微微啟著,似瑩似軟……
兩個人屏一下呼吸,又呼吸。
一下,再一下,溫熱的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