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橫把被抬到最上面,陶思眠還在說話,黎嘉洲眼神邃而疼忍地將她和她的聲音側擁進懷裡。
陶思眠還在繼續說。
黎嘉洲小心地把她攬得更緊一些,嗓音卻輕得好似他稍微重點她便會碎掉一般:“你以後想說的話可以說給我聽,想做的事我可以陪你——”
“不好意思剛剛沒控制住。”陶思眠從他懷裡撐起來。
黎嘉洲沒有再次抱她,也沒有繼續剛才的話題,他從包裡取了件薄外套出來:“想著禮堂空調可能會冷,就給你帶了件,”他把外套披在她身上,給她戴上連著的帽子,“別人看不見你了,人設不會崩,我也是瞎子,我也看不見,哭吧……”
黎嘉洲說著,格外認真地做了一個戳雙目的動作,然後閉了眼睛。
陶思眠看他一本正經做著小孩的事,淚眼眨了兩下,反而“噗嗤”一下,破涕為笑。
典禮結束之後,負責電影的老師把主創叫過去開會,黎嘉洲就在外面等陶思眠。
其他人看陶思眠的眼神意味深長,陶思眠只當自己妝掉了也沒在意。
陶思眠出來已經十點半,路上沒什麼人。
陶思眠和黎嘉洲並排走在一起,夜風涼絲絲,兩人的影子在樹下拉得搖搖晃晃。
陶思眠鼻音嗡嗡的:“答應我,今晚什麼都沒發生。”
“好,”黎嘉洲把她身上薄薄的外套攏了攏,“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陶思眠敏感地聽到什麼,皺眉斜看著他:“你在笑?”
黎嘉洲笑道:“我沒有。”
陶思眠看他嘴都要咧上天了:“你就有!”
“我只是在想,”黎嘉洲不否認了,一邊走一邊溫聲道,“去年畢業典禮,我像走流程一樣毫無波動,明明今天不是你的畢業典禮,更不是我的,卻感覺看花是花,看燈是燈,看他們哭和笑好像都真切起來。”
“因為你在我身邊。”到寢室樓下,陶思眠把外套還給他。
黎嘉洲怔了,想笑又有些不敢確定。
“你再說一遍。”他微微俯身,眼神滿是期待地看著小姑娘,喉結不受控制地滾了滾。
“我說你說的和我想說的一樣,因為你在我身旁。”兩人腳尖隔了不到一尺的距離,陶思眠低頭不看他,後面一句不知道在為他開脫還是在為自己,“因為有你這個很默契很體貼的習友在身邊。”
陶思眠說完,倏地把外套塞進他懷裡,匆匆進寢室。
黎嘉洲觸到了她發燙的指尖,自然也明白了她後一句解釋掩耳盜鈴。
他拿起外套輕輕聞了一下,覺得自己這動作莫名色-情,可他又捨不得她的味道。
她哭了笑了癟嘴瞪自己,每個表情都生動得讓他想……揉一揉她耳朵,把她變得小小的,揣進自己的口袋裡。
陶思眠步伐很快,越走越快,快到有些落荒而逃的姿態。
他打擦邊球的話她聽了不少,他的無微不至她好像也習慣了,他的外套她攏了一路好像沒感覺,可就在剛剛,她脫掉外套的一瞬間。
他站在樹下,身姿沐光,眉眼溫繾低柔地投以凝視。
也是這一瞬間。
她清楚地明白了一個女生穿一個男生外套的感覺,陷過縈著木質香的溫暖,剝離的時候,她很明顯地感覺自己快要控制不住,明顯地想看他,明顯地想和他說一些更騷更甜的話把他逗自己的還給他,看他會不會臉紅,然後自己笑。
甚至,她還想到了外套曾經包裹過的他腰腹,大抵是勁窄的,肌肉薄而削……
她想……
陶思眠靠在樓道走廊裡,雙手捂臉。
不知道是手先熱還是臉先熱,她反覆深呼吸,好幾分鐘後,才頂著甩鍋給“禮堂很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