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似乎不太得體。
陶思眠也發現了這個問題。
陶思眠在想黎嘉洲是不是無意說的,黎嘉洲在想陶思眠會怎麼想,陶思眠在等黎嘉洲繼續說,黎嘉洲喉頭滾了滾,不知道該怎麼說。
兩人就這樣靜靜聽了一會兒對方的呼吸,從輕微到明顯。
“晚安。”黎嘉洲道得很輕,只不過這次不是對空氣,是真的對著小姑娘。
“謝謝。”陶思眠沒忘記說。
“你以後有問題都可以問我,”怕她多想,黎嘉洲補充,“問一次欠一個人情,人情要還,我不喜歡和別人牽扯不清。”
陶思眠也喜歡這樣:“嗯。”
掛電話後,黎嘉洲無聲勾了勾唇角,但又說不上來自己在笑什麼。
陶思眠總覺得哪裡不太一樣,她挨著檢查了手機裡的鬧鐘備忘錄,好像又和以前沒什麼不同。
————
第二天。
黎嘉洲醒來時,臉上寫滿了頹喪。
昨晚他做了一個夢,夢到一顆巨大無比的丸子站在他床頭,要吃他,他拼命跑,丸子拼命追,他跑著跑著,丸子變成了嬌俏的小姑娘,黎嘉洲愣住回頭,小姑娘又變成了大丸子,還張牙舞爪……
黎嘉洲嘆了口氣,簡單洗漱完,出門時,又恢復了人模人樣。
黎嘉洲回寢室拿東西,剛開門就聽見鍵盤聲“噼裡啪啦”,推門進去,煙味濃重,菸頭一地。
程果聽見聲音,手沒停:“我以為你要晚上才回來。”
“我找資料,”有時黎嘉洲去外面公寓住,程果碼字會碼晚一點,可看這陣仗,黎嘉洲蹙眉,“通宵?”
程果沒出聲。
黎嘉洲想到從傅闊林嘴裡聽來的八卦,一邊翻抽屜一邊道:“你就算把自己熬到猝死,許意菱也不知道和她有關,她照樣和高中生談戀愛,”黎嘉洲學傅闊林往常的語氣,“喜歡就去追,暗戀不表白等於耍流氓。”
話是有點意思。
“那是你沒暗戀過,”程果探身端起水杯,啜了口茶,“真的會害怕進一步退十步,真的會害怕朋友都做不成,害怕喜歡是打擾。”
程果越說,笑意越澀:“你不懂。”
他不想和黎嘉洲多說。
而黎嘉洲也確實不明白,遑論他一直認為暗戀是件極其無效的事,他不會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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