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二嬸是個骨子裡要強的人,做人做事目的明確,陶二叔喜歡她,而她嫁給陶二叔的唯一原因只是因為他姓陶,是陶家二兒子。
陶行川珠玉在上,對外殺伐果決手段乾脆,對內溫潤儒雅,風趣翩翩,更重要的是他愛安雅,安雅喜歡騎馬,陶行川在家修馬場,安雅想看荷花,陶行川請了最著名的設計師操刀塘景,甚至安雅半夜想吃糖葫蘆,陶行川都能披著風衣開車出去給她買一串。
真正天神似的人。
和陶行川比起來,陶行渝就顯得懦弱又俗不可耐。
陶二嬸坐上南方系頭把交椅後,進修學歷認識了周識理。
周識理是君子,風趣,幽默,宛如一道光出現在她貧瘠的婚姻裡。
有了第一次就有了第二次。
有了第二次就有了萬劫不復。
陶二嬸不敢說,甚至都不敢看陶老爺子,她只是搖頭,只是哭,一個勁兒地哭:“爸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是周識理要下手,我攔不住,我是喜歡七七的,您知道,我一直都很喜歡七七……”
陶老爺子站起來,猛地一柺杖砸在陶二嬸身上。
陶二嬸沒躲,被十足力道砸得身形晃了晃。
陶老爺子闔眸,深深嘆一口氣,爾後,對陶然道:“走吧。”
陶然走到陶二嬸跟前,就像陶二嬸無數次對他那樣,給陶二嬸整理好囚衣領口,然後轉身離開。
自始至終,沒有一句話,也沒有一次對視。
那是陶然啊,那個傲嬌嘴欠不求上進的陶然啊,是自己兒子啊。
腳步越來越遠,陶二嬸咬著自己的手哭得肝腸寸斷。
為什麼沒有後悔藥。
為什麼,為什麼……
陶然跟在陶老爺子身邊,腳步沒亂,十八歲的少年俊朗驕傲,只是紅了眼眶。
而陶二嬸不想說的那些細節,被周識理為了減刑全部抖落出來,甚至包括陶二嬸來自己家時穿的裙子顏色。自然也包括十幾年前自己第一次向女學生下手時被陳潛抓住的把柄。
的確,最大獲利方是陳潛,所以嘴最硬的也是陳潛。
他承認了經濟犯罪,對刑事犯罪三緘其口。
陳潛提出上訴。
二審庭審現場,原告律師詢問陳潛每個博士的名字,陳潛一副實事求是的樣子。
“周梅,我記得啊,01年到的研究室,一個短頭髮小姑娘,能力很強咧,第一年就拿了重點專案……後來好像說和男朋友分手了,喝了農藥,很可惜。”
“鍾會我記不太清了,你再說點細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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