洲憑空有些呼吸不暢。
他揉了揉太陽穴,強撐淡定:“見義勇為的結果就是審訊伺候嗎?”
程果沒理他,掛著高深的笑容。
“你第一次反常是送小餅乾,當時整個劇組在,陶總在。你第二次反常是水吧,劇組在,陶總在。你第三次反常是藿香正氣液,你去醫院看病的時間,剛好是陶總去醫院看秦夏的時間。你第四次反常是殺青宴,劇組在,研究室在,”程果想起魏可的話,“可你和陶總在休息室,二十分鐘出來……”
程果望著黎嘉洲:“五年室友情,你看著說。”
黎嘉洲握手機的手收緊了一瞬,面上卻沒有鬆動。
“你想聽真話還是假話。”黎嘉洲問。
程果給他遞了個眼神。
黎嘉洲素來光明磊落,有話直說。
可真當問題那麼裸-露被人問出口,黎嘉洲腦海裡先是小姑娘和自己的那些電話,然後是白天,小姑娘被自己摁在樹下,然後是點贊,程果說“陶總也每天給我點贊”,再然後是她的很難靠近。
而程果包不住話,程果和許意菱現在的關係不可言說。
夜晚未睡的鳥兒好似在樹葉上跳傘,但在黎嘉洲心裡跳蹦蹦床。
黎嘉洲垂眸蓋了一下情緒,再抬眼時,裹著一絲骨子裡的寡薄風流不在意:“我喜歡她,見第一次就有說不上的喜歡,一種似曾相識的喜歡,我喜歡她所以願意為她打破那些‘不談戀愛’‘戀愛費事’‘為什麼要浪費時間在別人身上’的鬼話,我喜歡她想和她談戀愛想和她結婚……”
陶思眠是許意菱放在心坎護的人,黎嘉洲有多冷情程果也知道。
黎嘉洲這語氣太薄,物件還是陶總,程果聽不下去,笑了一聲:“黎嘉洲你再這樣我生氣了,話說出來你自己信嗎?”
黎嘉洲心裡不著痕跡鬆了一口氣。
“剛剛是假話,”黎嘉洲扯了扯唇角,頓一會後,他面色逐漸認真起來,“真話是,陶思眠和我很像。”
“單純的學妹欣賞。”
“她是那個我舉著燈,能在她身上看到我自己的人。”
“所以該幫的忙我會不由自主幫,該送的人情我會不由自主送,可能落在其他人眼裡就成了一些莫名其妙的微妙……”
黎嘉洲後面半段沒走心,咬字正經地說起來反而真。
程果覺得也是,象徵性問:“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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