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事。
黎嘉洲一臉淡定地站在旁邊,拆快遞的手微微發抖。
程果想到了彌補的臺詞,拉著女主和導演說戲。
攝像去了陽臺抽菸。
三月春光在外,陶思眠和黎嘉洲卻好像被關在了一個狹小透明的空間裡,外人不進來,他們出不去。
也是在這一刻,陶思眠意識到兩個人的距離……似乎有些近了。
她清晰地聽到了他的鼻息,感受到他裹挾體溫的肢體動作,他應該握著鑰匙,鑰匙試探著劃破快遞盒上的透明膠。
“撕撕拉拉”的聲音緩慢連續地撞擊耳膜,神經牽扯出一股酥麻的癢意……
陶思眠不著痕跡站遠了些,順勢將耳前一縷碎髮勾至耳後。
黎嘉洲就順著她的動作偷偷看她。
陶思眠是典型的美人在骨,身線纖展,露出來的面板白皙輕透。
她抱著一疊資料在看調鏡,大抵昨晚沒睡好,她半眯著眼,模樣懶散又安靜。
黎嘉洲禮貌但艱難地挪開視線,餘光卻不自知地落上她圓潤小巧的耳垂,上面好像覆著一層細軟的絨毛,又像單純鍍著光,絨毛是他出現了錯覺。
可到底是不是錯覺……
陶思眠無意識地撓一下耳朵,黎嘉洲飛也似地別過頭。
他把膠帶對摺後塞進垃圾袋,假裝什麼都沒發生過。
這個天沒有開空調的必要,黎嘉洲卻覺得熱,彷彿有一縷絲線從他心口纏到四肢,讓他不知道手朝哪裡放,腳朝哪裡擱,渾身都不自在起來。
程果他們開始試戲,陶思眠在看。
黎嘉洲熱得轉來轉去,然後,把自己的椅子搬到了小姑娘面前:“要不要坐?”
陶思眠搖頭。
黎嘉洲:“你拿的是劇本嗎?”
陶思眠點頭。
黎嘉洲想到時間不早了,她們拍片應該很辛苦。
“會餓嗎?會渴嗎?”
陶思眠循著聲音偏頭,便見黎大佬拿了一大堆飲料零食堆在桌上。
見小姑娘看自己,黎嘉洲也不急,他挑了其中一袋,不急不緩地撕開包裝,仔細捲了邊再遞過去,他咳一聲,耳根微熱,喉結微滾:“誒,那個,你要不要吃塊小餅乾……”
剛才黎嘉洲搬凳子的時候,室友宋文信懷疑自己眼睛瞎了,聽到大佬後面的問話,他懷疑自己耳朵聾了。
可他更沒想到的是,美色當前,小學妹連眼皮都沒抬一下。
“謝謝,不用。”陶思眠一個多餘的字都沒說。
更玄幻的是,黎嘉洲不僅沒冷臉,還狀若平常地強調了一下手:“別客氣,試試吧,這個牌子的餅乾還蠻好吃的。”
“我知道,”陶思眠認同,“我只是對巧克力味無感,我喜歡抹茶和奶油。”
“我有個朋友也喜歡奶油和抹茶,”黎嘉洲不敢相信地收回手,“可我從來都沒試過,下次試一試。”
這個牌子本就小眾,陶思眠很少碰到兩個口味的巧合,難得補充道:“我個人感覺巧克力味可可粉放得有點多,所以……”
黎嘉洲:“那你試過草莓和海苔的嗎?”
從兩人說話開始,程果講臺詞的聲音開始變小,接著,越來越小。
陶總和黎大佬兩臺製冷機碰在一起話這麼多倒是其次,他就不明白了,都是獎學金說位數的理性經濟人,不聊對沖基金量化交易四大offer,在這裡說什麼小餅乾?還餅乾什麼味兒???
陶思眠向來是有什麼事說什麼事,“嗯”一聲回答,冷淡得一如往常。
黎嘉洲對上程果複雜的神情,不解道:“要吃嗎?自己過來拿。”
說著,他還掩耳盜鈴般體貼地側了側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