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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夏吃完最後一根串,忽然道:“陶總!”
陶思眠:“嗯?”
“你爸爸媽媽應該是那種很厲害的人吧,”帶著天生的獨立冷靜和信服力,秦夏口齒含混道,“然後,你以後也會成為這樣的人……”
陶思眠很久沒有聽到別人對她說“你爸爸媽媽”這樣的詞,陌生到她差點沒反應過來。
燒烤店牆面斑駁,一副浸滿油漬的舊掛曆映在她眸底。
她父母是怎樣的人呢……
陶思眠腦海裡閃過很多畫面。
有除夕夜的團年飯和煙火。
有視訊裡的叔叔阿姨,他們是爸爸媽媽的好朋友,他們家有個很好看的小哥哥,比七七大一些,可以和七七做好朋友,保護七七,七七放假了要和爸爸媽媽到叔叔阿姨家找小哥哥玩。
有摔在地上的蛋糕、汽車尾煙。
還有報紙、網路、所有有傳播量的頭條,鋪天蓋地的兩個名字,陶行川,宋安雅,後面跟著加紅加粗的感嘆號……
畫面時而模糊時而清晰,時而破碎時而完整。
像被困在牢籠裡的猛獸,兇面獠牙嘶吼著要衝出來。
陶思眠按住他們,獠牙穿過手也不知道痛地按住他們,手流著血地按住他們,慢慢將他們按回牢籠。
陶思眠眼圈泛上不可察覺的微紅,不知道在對秦夏說,還是在對她自己說:“或許吧……”
很厲害的人。
陶思眠笑了一下,夜風吹得冷冷清清的。
————
這個晚上,陶思眠噩夢不斷。
第二天醒來,她衝了個囫圇澡,不想開口說一個字。
上午,劇組在圖書館旁邊的水吧討論後期,陶思眠蜷枕在許意菱腿上閉目養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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