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在各部門輪崗上班。
有些女同事和陶思眠聊穿搭,有些聊八卦,還有些覺得陶思眠軟酷軟酷的,是孤膽英雄。
黎嘉洲要接陶思眠下班,結果陶思眠要和女同事一起去吃火鍋。
黎嘉洲面上沒有表示,心裡悶悶吃醋,一個人在家裡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直到晚上八點。
陶思眠忽然給黎嘉洲打電話,說自己喝了點酒,讓黎嘉洲過去接。
黎嘉洲樂呵樂呵跑過去。
小姑娘喝到五分了,醉眼朦朧,雙頰緋紅地挽著黎嘉洲手臂給大家介紹:“這是我男朋友,黎嘉洲。”
不是黎總,不是黎董,只是她男朋友,黎嘉洲。
黎嘉洲笑著朝女同事們點頭,心裡像溫化了一顆棉花糖,骨子裡都甜了。
從公關到宣傳到編輯最後到內容,陶思眠輪崗的同時還在關注陶二嬸、陳潛、周識理事件的後續專題,從高校對生科研究室相關福利縮緊對相關教授的影響到宋文信家人到七個博士的家人,再到陶然陶二叔的心理狀態,陶思眠把這件事連根都挖了起來。
大影響,小影響。
徹徹底底鋪在公眾視野。
有記者罵陶思眠吃人血饅頭連自己家人都不放過,陶思眠在新聞釋出會上當著所有人的面反問記者:“流血的是誰?”
是陶二嬸?是陳潛?
記者無言。
非議也好,妄論也罷,陶思眠靠著這個案子在風雨裡給南方系捧回了第一個重量級大獎。
而此時,陶思眠忙著追一個大學生違規在金融平臺借高利貸被逼自殺的案子,連頒獎現場都沒去,黎嘉洲替她去的,站在聚光燈下,英文念得溫和動人。
陶然去了國外,陶思眠經常回陶家別墅陪老爺子,老爺子興致勃勃看黎嘉洲領獎,看著看著就打起了呼。
陶思眠稍微好點,她堅持到了黎嘉洲致獲獎辭,可她聽著聽著,也累得靠在沙發上睡著了。
陶二叔沉迷打麻將,偶爾會回別墅去書房保險櫃拿一兩根金條,他走路的動靜吵醒了陶思眠。
陶二叔把包朝身後扶了扶,拿出長輩的姿態教育陶思眠,道:“現在南方系不姓陶,你不用這麼拼,反正人到中年都是黎嘉洲玩他的,你玩你的,只要他每個月給你生活費給你買車買包包就好,女孩子家家嬌氣一點,不要這麼為難自己,”他末了加一句,“你爺爺身體一天不如一天,以後你和陶然就是我僅有的親人,你這麼為難自己二叔心疼。”
陶思眠一副很茫然的表情:“可南方系姓陶的時候我也沒見你拼過命啊。”
陶二叔啞口無言,灰溜溜走了。
陶思眠軟綿綿打了個哈欠,從沙發上坐了起來。
所有人都擔心陶思眠燒了青春給南方系賣命最後會一無所有時,黎嘉洲做了一件讓所有人都沒想過的事。
下午的陽光把整個南方系包裹起來,顯得暖洋洋的。
陶思眠剛跟著受害者家屬去拍了貸款公司現場,回到南方系一身臭汗,黎嘉洲電話就是在這個時候進來的。
“你要不要回去洗個澡,然後到頂樓?”黎嘉洲徵求她意見。
“潛規則?”陶思眠伸個懶腰,“我好累,只想把照片整理瞭然後回家洗漱癱癱。”
黎嘉洲道:“我給你買了小禮物,你上來籤一下。”
雖然用詞詭異,但陶思眠不疑有他。
她以為是奶茶、首飾,最多一輛車或者一套房。
等她去了黎嘉洲辦公室,人不在,她轉而找去辦公室,看到黎嘉洲以及桌面上一大堆檔案。
陶思眠用眼神問他,你這是做什麼?
黎嘉洲把筆遞給她:“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