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嘉洲給的檔案,陶思眠看都不看,直接在黎嘉洲指的地方全部簽完名。
簽了快二十分鐘,黎嘉洲打了個電話:“可以上來了。”
陶思眠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黎嘉洲用溼紙巾給陶思眠擦汗。
很快,兩個西裝革履的律師敲門進來,當著陶思眠和黎嘉洲的面開始讀公證函。
陶思眠越聽,眼睛睜得越大,聽到後面,她騰地站起身問黎嘉洲:“你瘋了嗎?”
黎嘉洲朝律師點點頭。
律師讀完退出去,貼心地帶上門。
黎嘉洲想抱陶思眠,陶思眠倏地打掉黎嘉洲的手。
“你做什麼?”她問。
“你和媽媽爸爸商量過嗎?”她繼續問。
“你想過其他人的感受嗎?想過我的感受嗎?你這算什麼?”陶思眠氣黎嘉洲的突然抽風,黎嘉洲始終懷有愛意地看陶思眠。
待小姑娘情緒稍微平復下來,黎嘉洲輕輕拉過她的手。
“我沒有動我父母的,只是把我的全部給你了。”
其中包括黎嘉洲個人持有南方系75%的股權,他在晶科集團20%的股份,名下兩家區塊鏈交易所,一支陶二嬸直到進去都沒能求到門票的私募基金,全部跑、轎、越野共計23臺,名下多處房產、信託、美金保單及現金,全部交給了陶思眠。
黎嘉洲在90後富豪榜前列的全部身家,甚至連同微信零錢的三千一百二十塊,全部交給陶思眠。
陶思眠怔在原處,完完全全說不出話。
黎嘉洲拉著陶思眠的手,專注地看著她,平緩道:“不是讓你管這些資產讓你心煩,只是把所有權讓渡給你,管理權還是在我手上,我還是南方系董事局主席,手握基金,不過從為我自己,變成,為你。”
“男人很壞的,骨子裡都有劣根性,我承諾我永遠愛你忠於你,可你也明白,承諾是世界上最沒用的東西,所以我更願意給你我的所有,給你經濟支撐,給你哪天看我不順眼讓我淨身出戶把我掃地出門的權利。”
“雖然求婚是你提的,但第一次,第二次,第三次,第無數次都應該是我單膝跪地。”黎嘉洲說著,單膝跪地,不知從哪裡變出一個戒指盒,一枚鑽戒安靜地放在黑絲絨緞面間。
陶思眠:“你……”
她真的反應不過來。
黎嘉洲眼裡似含著春水,神情卻是前所未有的認真。
“我想你和結婚,不是因為戀愛、習慣、責任,僅僅因為我愛你,很愛很愛你,我想讓你參與我的未來直至生命終結,不想與你有分秒別離。”
“我想醒是你,夢是你,所念是你,所求是你,所為皆是你。”
“我想在你三十歲時,陪你再到高臺,四十歲時,功成名遂,五十歲時,兒女成人,六十歲時,我們去環遊世界,七十歲我們買一棟依山靠海的小房子,種滿玫瑰,我想給你刻一把梳子,梳你斑白鬢髮。”
“我將違揹我的天性,忤逆我的本能,永遠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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