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都沒有迴音。
事情越鬧越大。
陶思眠到哪都有記者跟著。
去吃飯有,胃不舒服總想吐去醫院有,回陶家有。
就算陶思眠不再露面,直接把車開到翡翠園地下停車場,也躲不過長-槍-大-炮。
這段時間,黎嘉洲回了b市,陶思眠留在a市,不遠不近的距離將兩人的思念放到無限大。
夜深人靜,黎嘉洲和陶思眠聽著手機裡細微的呼吸聲。
很安靜,很珍惜。
陶思眠忽然出聲:“等你回a市,我給你一個驚喜。”
“什麼驚喜?為什麼電話裡不能說。”黎嘉洲心裡像有隻貓爪輕輕地撓,他好笑。
陶思眠聽上去很開心:“我想看你那時候的表情。”
黎嘉洲其實隱約猜得到,還是溫柔地從善如流:“好。”
黎嘉洲又交代陶思眠要吃什麼、注意飲食和作息、自己再過一週就回去。
小姑娘聲音細細軟軟的,有些憋悶:“我想你了。”
黎嘉洲心都化了:“我也是。”
b市黎家。
掛了電話,黎嘉洲叫了助理:“幫我訂早班機回a市。”
“您下午三點半和南方系還有一場談判,”助理睡意朦朧,“日程計劃上午和董事們複核細節。”
“我待會兒把全部細節定好發你郵箱,我上午去,下午回來。”黎嘉洲不是徵求助理意見,而是告訴助理行程。
助理小聲:“確實太趕……”
察覺出黎嘉洲有生氣的徵兆,助理把沒說完的話頭默默嚥進了肚子裡。
人家黎總都不覺得趕,自己在這裡瞎操什麼心。
黎嘉洲確實不覺得趕,他只是想著小姑娘想他了,所以即便再忙再累再有事情,哪怕回去只能和她待一個小時、十分鐘甚至只是看她一眼,他也要回去。
因為,她想他了。
翡翠園,夜風吹得窗簾尾巴的吊墜叮噹作響,陶思眠起身去關窗。
窗前的小茶几上用包壓著一張報告單,陶思眠拿起報告單,眼裡藏不住的欣喜柔情。
她看看報告單,再看看自己平坦的小腹,怎麼想都覺得不可思議。
只有一次有可能性,就那一次。
真的很巧。
黎嘉洲一定會被嚇到。
陶思眠看著報告單,“噗嗤”輕笑出聲。
她先把報告單放在黎嘉洲枕頭底下,又怕不小心弄皺或者弄丟,又把報告單放在床頭擺件下,但這樣就沒了驚喜感,陶思眠想了想,把報告單藏在了一個精妙絕倫的好位置。
夜漸深。
陶思眠第一次經歷這樣的事情,躺在床上輾轉反側,還是睡不著,她索性撈起手機坐起來。
陶思眠正想著要不要催秦夏,秦夏的語音就發了過來。
“和你想的完全一樣,陳潛研究室總共有7個未完成博士學位意外退學的學生。”
陶思眠動作飛快地起身穿衣服:“有家屬資訊嗎?我馬上給一休打電話,然後我先過來。”
現在是凌晨三點。
秦夏望一眼漆黑的窗外:“不然明天吧?今天太晚了,你一個人開夜車我不放心。”
“專-案-組已經開始整理證據,預計三天結案,我們一定要在結案之前找到那7個學生和他們的家屬,不能給陳潛留任何翻身的機會。”陶思眠說話的功夫,已經換了鞋背起包。
秦夏問:“你不擔心你二嬸嗎?”
陶思眠道:“法律不以親情為轉移。”
秦夏勸:“我還是覺得太晚了。”
“我現在過來,路上不堵車,如果明天過來,到的話應該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