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殿下?」聽出這個熟悉的聲音,池虞都忍不住跟上前看情況。
從樹上掉下來的人居然是李孝懷。
聽他和格桑塔娜剛剛短暫的對話,兩人顯然也認識。
「你們認識?」
格桑塔娜甩著鞭子,拉著韁繩驅使著馬圍繞著李孝懷轉圈,「何止認識,這條路線還是我先告訴他的,霍世子才知道的吧。」
霍驚弦點了點頭。
李孝懷見霍驚弦出賣自己如此得快,心裡暗暗誹謗,但是面對格桑塔娜,他面上還是一副不知錯的樣子。
他昂起脖子,「那又怎樣!你們的人把虞虞抓走,我們總要救人吧!」
「抓什麼抓,她是我們的人,你還是擔心你自己吧!下一回我阿爸看見你肯定一刀把你雙腿砍斷當柱子!」
格桑塔娜用鞭子裝作刀,惡狠狠一揮。
李孝懷馬上得意叉腰,「嘿,你阿爸為什麼會看見我,我告訴你,我馬上就要走了!」
「你要走了?」池虞和格桑塔娜同時開口。
只不過一個是驚,一個是怒。
李孝懷也沒管格桑塔娜,轉頭對池虞一點頭,「對,父皇已經來信催了,我等與北狄和談完畢就動身回燕都。」
「你們還要和北狄和談?」格桑塔娜皺著眉頭,目光落在李孝懷身上,彷彿還想把他扎出一個洞來。
「雖然也不抱什麼希望,但是我來都來了,總不能什麼也不做就回去吧?」
「那你們是打算和誰談?」
這一回是霍驚弦回答,「那齊卓爾。」
與那齊卓爾的會談安排在了三日後,時間不多不少,但是因為兩國常年交戰,互相交惡。
雙方難免要做上一些安排,誰也不敢輕視。
回到乾北營,霍驚弦先把之前送給池虞的刀從角落裡找了出來。
池虞一看這東西,眉眼就聳了下來,她著實不喜歡這個,又重又危險。
只怕不小心還會把自己的手指削了。
「我覺得你大父說得對,帶著它總有用得上的時候。」
池虞從他手中把刀鞘抽了下來,「我可不可以只要這個啊?」
刀鞘還是霍驚弦『重金』打造的寶石刀鞘,說實話並不算精美,但勝在上面的寶石閃亮華貴。
霍驚弦看著她這買櫝還珠行為微微一笑。
「這把刀比這花哨的外鞘有用的多了。」霍驚弦把刀給她放回刀鞘之中,池虞頓時覺得手心一沉。
「所以不行。」他又伸出大掌揉了一把池虞的頭髮,惹來她驚呼。
池虞捂著頭頂躲開,長發在她身後甩開,化作一道弧影。
「你頭髮是不是太長了。」霍驚弦趁機撈住她的發尾,握在手心中。
這已經是他第二次提了,第一次還是在溫泉裡,他覺得她頭髮長得礙事,大有想幫她剪短的衝動。
她好說歹說護下了,今天聽他舊話重提,不禁連忙後撤。
「不能動我的頭髮。」
池虞愛惜她的頭髮,精心呵護這些年,怎麼能說捨去就捨去,就好像她雖然身在通州,可是一直還記得自己貴女的身份。
「我覺得有些不太方便。」霍驚弦握著她的發尾,卷在手指間,微微朝自己拉近。
「你不那樣就不會不方便啊!」池虞忍不住扭頭道,這能怪她的頭髮嗎?
明明得怪他吧?
霍驚弦笑了起來,知道兩人都是想到了同一件事上。
這時門外傳來馮錚的聲音。
霍驚弦走了幾日,留下了一堆攤子等他收拾,馮錚肯定是頭疼不已,這才顧不得許多親自來催。
池虞怕他再動她頭髮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