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一定好好記著給背下來。
徐夫子抽出戒尺:不伸手就叫你兄長來一趟。
綿舒立馬伸出了手,啪得一聲,教習室裡的學生都哆嗦了一下肩膀。
今日下學前到我跟前來背,背完才準離去。徐夫子拉著一張馬臉回到講臺前,又對所有學生道:所有人都來背。
綿舒期期艾艾的坐下,白皙的掌心上頓時紅腫起來一大塊,他癟著嘴,徐夫子也太嚴格了。
不一會兒有人敲了下課鐘,許夫子被管事的請走了,教習室了頓時叫苦不迭。教習室裡有十二名學生,年紀小的六七歲,年紀大的十四五歲,大抵都是些生活還算富足的子弟,日裡在家養尊處優的那種。
這些學生大抵家裡對其的要求不算高,要麼是家裡有兄長撐著的,要麼就是門楣中已經有秀才或是舉人,不求著他們也一定要出人頭地。
綿舒,你沒事吧?也不知道夫子今兒為何生那麼大的氣。
我聽說是徐夫子收下有個得意門生文章沒寫好,這不是快鄉試了嗎,不單是學子急,夫子也會著急的。
就是苦了綿舒受了這罪。
綿舒嘆了口氣,手心又麻又痛,想喝一口可樂緩解一下悲痛,結果發現罐子竟然空了,他瞪大了眼睛,看著圍在自己身旁的兩個同窗:啊!你們誰偷喝了我的飲品!
前頭的姜芋弱弱的舉起了手:我見你每天都在喝,就好奇你喝的是什麼,你別生氣,明兒我給你帶栗子糕。
綿舒吐了口氣:算了算了,我也懶得跟你計較。
對了,你這飲品在哪兒買的,味道好特別,有點像酒,又有點像梅子湯,可細嘗來又都不是。
你也喝了!
自知說漏嘴的田漁晨連忙捂住了嘴,哂笑道:我明天給你帶桂花糕,
綿舒無奈的搖了搖頭,隨即又得意的擺著腦袋:這可是我自家的。
姜芋激動道:真的!那能不能給我帶一瓶,我可以給你錢。
對了,還不知道你們家是做什麼的。
賣吃食的啊。
田漁晨問道:在哪兒啊?城裡的所有酒樓我都去過,保管你說我肯定知道。
不是什麼酒樓,在大東街的攤市上。
噗,我瞧你日日打扮得跟個花孔雀一樣,說半天家裡是擺攤兒的,真不知道裝什麼裝。
三人同時回頭,見著坐在後面正在翻書,實際在聽人說話的蒲青嗤笑了一聲。
姜芋憤然道:你偷聽別人說話!
你們說的那麼大聲,還需要偷聽。蒲青站起身:讓開吧,我可要去找夫子背書了,我勸你們趕緊好好記記書吧,省的惹夫子不高興到時候又被打手掌心。
你!
田漁晨趕忙拽住了要跳起來的姜芋,看向了綿舒。
甭理他,無事生非。
綿舒牢記王青野不準惹是生非的話,聳了聳肩:我才不想理他,你們都回座位看書吧,還有半個時辰就下學了,待會兒背不出來夫子可不讓走。
另外兩人嘆了口氣,苦哈哈的回座位搖頭晃腦的開始背書文,綿舒翻開《幼學瓊林》,倒是也不算長,比起夜裡看得坊間雜談什麼的短多了,只不過像這種沒有什麼故事情節的書文不好看,他掃幾眼便犯困,教習室裡的背書聲音越來越大,他聽著聽著就趴在桌上睡著了。
本是去找夫子背誦的蒲青書沒揹著就回來了,徐夫子正在訓斥兩個正準備鄉試的,自知這時候進去定然要觸夫子的黴頭,於是先溜,沒想到回到課室見著綿舒竟然公然趴在桌上瞌睡。
他冷哼了一聲,同窗裡他最討厭的就是這人,仗著一張好皮相引得大家對其和善,就連夫子都曾誇過他面如冠玉。
若是夫子時下瞧見他在打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