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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陳貴有些疑惑又有些惶恐地問道:“仙長大人,難道那畜生與我侄子有什麼關係嗎?”
樊鴻熙和緩一笑,說:“並無,只是需要借陳兄侄子陳志的身份一用。”
陳志一愣,然後連連點頭:“仙長大人還請隨意。”
明風問道:“那位陳志可有什麼特徵?”
陳志苦思冥想:“我記得表嫂唸叨過,陳志左手上似乎有個黑色的大肉痣,就在虎口那裡。據說在我侄子出生的時候,有一位遊歷到此的仙長大人說過,此乃有福之相,表哥表嫂生前都一直對此很是得意……”
在詢問了更多的細節後,樊鴻熙微笑說:“我們明白了,多謝陳兄。”
陳貴搓了搓手,激動又憤恨地說:“麻煩幾位仙長大人了,還請務必殺死那個畜生,以祭我越北村被他害死的人!”
樊鴻熙:“陳兄放心。”
石屋大廳內,陶煜正懶洋洋地坐在大廳的木桌旁,抬手撐著臉頰,眼睫半垂,百無聊賴地用修長的手指一下一下地點著木桌。
見樊鴻熙他們回來,陶煜抬眼看去,問道:“如何?”
樊鴻熙含笑道:“已然找到合適的身份了。”
之後陶煜便換上了樊鴻熙拿出的灰黑色中品法器法衣,變換成普通的容貌和遮擋住額頭的血紋,左手虎口上凝出一顆大黑肉痣,再配上一把中品法器長刀,搖身一變,頂上了村長一家年幼時便被修士帶走的陳志身份。
他先揮手用靈力偽造出一股無意中進入陣法後進入越北村的氣息,到了天色漸漸昏暗下來的時候,他從陳貴家跳出來,大搖大擺地直衝向邪修氣息的大致方位,在那片遮蔽了半片天空的懸崖峭壁下,揮刀猛地攻向陣法邊緣。
“畜生!給我滾出來!我要為家人報仇,為大家報仇!滾出來!”陶煜似模似樣地大吼道,像是拼命一樣瘋狂而又沒有章法地朝著陣法邊緣揮刀攻擊而去,只是練氣九層的實力根本無法撼動這座大陣。
昏暗的陰影下,他發白的左手虎口上的黑色肉痣無比顯眼。
陶煜敏銳地察覺到那股模糊的氣息波動起來,卻似乎猶疑著不出來。他佯做不知,繼續吼道:“滾出來!你難道不敢跟我一決生死嗎?有本事你就殺了我啊!”
陶煜砍了半天,邪修還是遊移著不肯出來。他在心底煩躁地嘖了一聲,似是砍累了一般停下了,低著頭,胸口不斷起伏著。
周遭的一切似乎都安靜下來,微微晃動著的雜草灌木都靜止不動,一時間,只能聽到自己粗重的喘息聲和咚咚作響的心跳聲。
突然,陶煜冷笑一聲,低聲說:“畜生果然就是畜生,連面對我的勇氣都沒有,一輩子連一個堂堂正正,能抬起頭的人都做不了,只能當個爛泥裡爬出來的畜生。就連想要報仇,都只能用盡了這種下三濫的手段,當真可悲可笑。”
那股氣息波動地更為劇烈了,顫抖著憤怒著,似乎恨不得衝出來撕碎他。
陶煜絲毫不懼,抬起頭一臉蔑視,一字一頓地說:“不過一個畜生而已,我連你的名字都不屑提起。我是一名受人敬仰的正派弟子,而你只不過是一隻陰溝裡的老鼠,這便是我和你的差距!”
“那你便獻出所有的靈力和血肉,死在畜生的手裡吧!陳志!!”一聲扭曲的咆哮猛地響起,無數黑霧憑空而起,裹著陶煜的身影不斷旋轉。
被陶煜隱藏起氣息,躲在不遠處的明風一驚,下意識地看向一邊的樊鴻熙,卻見他神色依舊平靜,只靜靜地看著完全被黑霧遮掩的方向。
完全被黑霧籠罩的“陳志”絲毫不見驚色,反而似笑非笑地微微勾唇,突然一把扔掉了手裡的長刀,慢悠悠地扭了扭手腕。
隱在黑霧裡的邪修被這突然的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