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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煜哼笑一聲:“如今我幫他滌盪血脈力量,至於能不能醒過來,就看他自己了。”
大長老的貝殼很快降了下來,他迅速甩尾上前,看著渾身染血的藍泊和按著他額頭的陶煜,焦急地沉聲問道:“藍泊怎麼樣了?”
藍冰焦急地低聲說:“這位大人在為藍泊滌盪血脈……”
一旁被救下的藍湖跌跌撞撞地衝了過來,怔怔地看著藍泊,喃喃地說:“藍泊……都是我的錯……如果不是我,藍泊也不會覺醒……”
樊鴻熙搖搖頭,平和地對藍湖輕聲開口說:“還請不要如此,他這都是為了保護你,絕不是為了讓你愧疚。”
一旁的紀幼雪看了看藍湖失魂落魄的模樣,想了想說:“剛剛那隻雪貓說了,滌盪血脈後,還不知能不能醒來,不若你呼喚一番,說不定能幫助藍泊醒過來呢。”
藍湖聞言微怔,隨後深吸一口氣,緩緩低下頭雙手交疊在胸前,開口吟唱起來。
越來越多的鮫人趕來,虛虛地圍在藍泊一行人的周圍,同樣雙手交疊在胸前,開口吟唱。
空靈縹緲的歌聲在一片珊瑚廢墟中飄蕩,帶著濃厚的呼喚之意,祈願著躺在地上的藍泊醒來。
燃壽
藍泊感覺自己疲憊沉重的身體動彈不得,像是在水中不斷往下沉去,直直落入某個黑暗的海底。
好累……好痛苦……
隨著不斷下落,身體上劇烈的疼痛漸漸離他遠去,不由讓他更為放鬆,任由自己往下墜去。
海市滿是碎石和碎珊瑚的地面上,一股股強勁的靈力自陶煜的白爪子上傳入藍泊的額頭,一鼓一蕩地衝擊著藍泊的身體。
隨著靈力在他體內衝擊,一些黑漆漆的腥臭之物也順著他身上飛快癒合的傷口流出的血液排出,淌在地上的小血泊裡。
漸漸的,藍泊猙獰強壯的身體在陶煜的爪子下停止抽搐,緩緩平靜了下來。除了地上流出的血液和身上沾染的血汙,藍泊看起來已然恢復如初。
陶煜跳下地面,舔了舔爪子,一躍而起跳入樊鴻熙的懷裡,懶洋洋地開口說:“好了,現在他的血脈精純許多,身體也強化不少,已經能夠承受那股暴烈的力量了。”
一旁緊緊地盯著藍泊的大長老鬆了一口氣,雙手在胸前交疊,彎腰對陶煜行了一禮,沉聲說:“多謝大人出手相助,在下感激不盡。”
藍冰忍不住輕聲開口說:“藍泊如今是沒事了嗎?”
陶煜瞥了他一眼,說:“別高興得太早,還要看他醒不醒得過來。身具這種血脈,倒也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
大長老沉沉一嘆,樊鴻熙輕輕揉了揉陶煜的腦袋,在心底問道:“藍泊身上的是上古海修羅的血脈吧?為何瓊光如此說?”
陶煜傳音道:“雖然從前洪荒之時不叫海修羅血脈,但我見過這種型別血脈,都被統稱為燃壽血脈。燃壽血脈,顧名思義,每一次使用這種血脈力量,必然是以消耗自身壽命為代價,以此向天地換取比自身實力強大數倍,甚至數十倍的力量,堪稱戰鬥兵器。具有這類血脈的生靈,無論他是否經常動用血脈力量,通常都比同族人短命許多。”
他甩了甩尾巴,懶洋洋地說:“更何況這個小傢伙體內的燃壽血脈混亂駁雜,若不是我剛好在,一旦他不慎覺醒,恐怕也是他死亡之時。”
“所以,這也是大長老他們保護藍泊的原因吧。”樊鴻熙垂眸看向躺在地上雙目緊閉的藍泊,在心底輕嘆一聲。
越來越多的鮫人加入了進來,圍在外圍虔誠歌唱,就連大長老和藍冰,也吟唱起來。
這個場面太過震撼肅穆,華雲天他們也不由沉默下來,靜靜地看著被圍在中心的藍泊。
白鯊將軍緩步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