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攤主指了指一旁開著各種青色花朵的靈花,介紹道:“女魃大人穿著青衣,兩位不如選擇這些青色花朵的靈花?這些也是大家來祭典時最受歡迎的靈花。”
樊鴻熙搖搖頭,含笑道:“我覺得此花不錯。”
給攤主十塊下品靈石買下兩盤靈花,樊鴻熙把其中一盆遞給陶煜,陶煜嘖了一聲,把那盆月華絲扔進了芥子空間內。
他們隨著人流出城,穿過茂密的灌木,踏過柔軟的茂密的草坪,便到了赤水岸邊。
近看赤水,便能看到一片泛著淡紅色河水。那紅色河水在陽光下隨著花白的浪花越發明澈顯眼,伴隨著兩邊河岸截然不同的景象,看起來很是奇異。
樊鴻熙從鋪面而來的水意感受到了其中隱隱的力量,問道:“此處河水可是受了女魃力量影響,摻雜混入了火屬靈力,所以河水呈赤紅色?”
陶煜頷首:“不錯,河岸邊的也都是親火的植物。”
南岸的青玉祭臺上擺放了許多繫著青玉的牲畜和靈果祭品,圍繞著祭品擺放的一百杯清酒裡各放了一塊青玉。
祭臺下,許多修士和凡人們把自己帶來的靈果和祭品堆放在青玉臺下,然後捧著各色花朵從祭臺往青玉橋走去,把靈花擺放在北岸青玉臺上青衣女子雕像的下方,簇擁著雕像。
陶煜和樊鴻熙踏過青玉臺,在穿過赤水的瞬間,周圍火屬靈力和燥熱之意驟升,就連天上的陽光也似乎熾熱許多。
樊鴻熙蹲下身把手裡捧著那盆月華絲放在女魃雕像的腳下,然而一蹲下,他便發現擺放了一大片的靈花雖然奼紫嫣紅,卻已然蔫軟,顯露出乾枯之相。
即便祭臺上有修士不斷從儲物戒搬出水來澆灌靈花們,還是無法止住枯萎之勢。
赤水北岸赤地千里,即便是這點綠意,也無法留住。
一股熾熱的風呼嘯而過,一片片嬌柔的花瓣搖晃著,從枝頭上脫落下來,順著風漂浮飛起。
眾人抬頭望去,有人驚呼道:“風把靈花帶給女魃大人了!”
那些花瓣在無邊的乾涸大地上化為乾涸發黃,隨後碎成一片片細小的碎末,在風中消失不見。
陶煜抱臂說:“這裡的木屬和水屬靈力都在快速消失,即便再耐旱的花也根本活不了多久。”
樊鴻熙低頭看了看自己放下的那盆月華絲,漸變藍紫的花瓣在風中飄搖,如今時日尚短,這盆花還未枯萎。
突然,陶煜兩人敏銳地抬起頭,注意到天邊飆射而來的數道赤紅流光。
陶煜一挑眉:“那是……”
難道這裡藏著一條魔脈?
陶煜頓時興奮了起來。
樊鴻熙也察覺到了那道流光的不同尋常,那流光裡分明蘊藏著很強的靈力威勢,若是從天邊落下,其攻勢恐怕足以毀掉整個望旱城。
然而周圍的人們對此卻很是輕鬆,有一同祭拜的修士也注意到了天邊的流光,紛紛交談道:“看,天際果然又出異象,定然是女魃大人見到了這些靈花而心生喜悅呢。”
樊鴻熙向一旁澆灌靈花的修士問道:“敢問這流光是?”
有一同祭拜的修士放下手中的靈花,也抬頭望去,然後對樊鴻熙和陶煜笑道:“那只是此處的異常天象而已,在女魃祭典這段時間會頻頻出現,但並無危險,說不得那就是女魃大人行過的蹤跡呢。”
樊鴻熙拱手笑道:“多謝告知。”
陶煜嗤笑一聲,不屑地低聲說:“女魃之力哪裡是這樣的。”
樊鴻熙笑了笑,摸了摸陶煜的長髮,對他說:“女魃蹤跡消逝已久,大家如今不甚明瞭,也是正常。”
他們離開擺放了一片片靈花的青玉臺,開始往千里赤地的中心走去,去尋找女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