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之物的玉石前。
一塊玉佩、雕刻粗糙的骨牙骨刀、玉扣、茶具茶杯,以及……
他眼眸微動,探手拿起了上面擺放的一個牛頭骨面具。
這個牛頭骨看起來頗為猙獰,邊上掛著的細碎獸骨尖牙嘩嘩作響,兩個長角高高彎起,已然在無數年裡有些發白。
陶煜看了一眼他手中的牛頭骨面具,問道:“你記得這個面具嗎?”
樊鴻熙摸了摸堅硬冰涼的頭骨,微笑道:“我曾在幻時之沙時看過,當時清輝戴上了這個面具,和一個白衣青年一同前往人族的祭典,那白衣青年便是瓊光罷?”
陶煜直接拿起了旁邊放著的另一個牛頭骨面具,扣在了臉上。
樊鴻熙微怔,那個記憶中熟悉的,帶著牛頭骨面具的白袍青年直接出現在了他眼前。
他不由一笑,也扣上了那個牛頭骨面具,雙眼微彎,含笑看向陶煜。
這次輪到陶煜一呆,身穿月白法衣,帶著牛頭骨面具的樊鴻熙芝蘭玉樹,氣質卓然,彷彿曾經的清輝再次站在他身前。
陶煜猛地撲上去,緊緊抱住了樊鴻熙。
面具上墜著的骨飾嘩嘩而響,樊鴻熙回抱住陶煜,含笑摸了摸陶煜的黑髮,溫聲說:“瓊光現在可以把我當成清輝。”
陶煜悶聲開口:“無論清輝還是鴻熙,不都是你嗎?”
說完,他蹭了蹭樊鴻熙的肩膀,又問道:“難道我提起清輝,你不高興了?”
樊鴻熙摸了摸陶煜的腦袋,溫聲說:“怎麼會,我只是希望你不要顧忌。畢竟就如瓊光所說,清輝是曾經的我,我亦是清輝,有何可不高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