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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葵雙眼一亮,興奮地一拍手說:“樊鴻熙,我記住這個名字了。骨師就是我們那邊的祭祀,為人們消除罪惡和束縛,讓他們迴歸最為原本精純的模樣……”
青雨聽了半晌,忍不住插嘴問道:“那為什麼要叫骨師?”
骨葵眨了眨眼,嬌俏可愛地說:“就是叫骨師啊,不然要叫什麼?”
青雨一時語塞,樊鴻熙垂眸思索片刻,又問道:“敢問何為罪惡束縛,何為最為原本精粹的模樣?”
骨葵一聽,頓時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低頭輕輕撫摸腰間猙獰的妖獸頭骨,語氣溫柔地說:“這不就是原本精粹的模樣嗎?一切的罪惡和束縛都將隨時間腐爛,唯有骨頭才是生靈軀體最為本源尊貴之物,僅在死亡之後才能徹底從腐肉中脫離而出……你們看,這多麼美啊。”
青松六人沉默以對,樊鴻熙淡淡一笑,就見天邊掠過一道白影。陶煜唰地落地,志得意滿地說:“走,我們回去把那獎賞給拿了。”
樊鴻熙含笑點頭,又望向坐在一旁仰頭望著他們的骨葵,問道:“骨葵道友,如今我們便先走一步。”
骨葵一歪頭,長髮順著她的肩側滑下,她偷偷地瞄了陶煜一眼,笑著小小聲地對樊鴻熙說:“你們這麼漂亮,叫我骨葵就好了。”
陶煜一挑眉:“漂亮?”
骨葵認真地問道:“沒錯,難道他不漂亮嗎?”
陶煜上下打量了一下樊鴻熙,目光仔細掃過他平和溫潤的眉眼和清雋挺拔的身軀,不由點頭道:“不錯,確實漂亮。”
樊鴻熙無奈一笑,骨葵的雙眼一亮,興奮地揮舞手臂說:“是吧!他的骨頭肯定能做成非常美麗的……”
陶煜涼涼地瞥了骨葵一眼,一眼就讓她把剩下的話通通都憋了回去。他雙眼微眯,危險地壓低聲音:“他可不是你能肖想的,滾。”
說完,他直接拉住樊鴻熙的手,大步往鯉躍城的方向走去。
樊鴻熙對被嚇得渾身僵硬的骨葵平和一笑,便跟著陶煜離開。
路上,陶煜把特地留給樊鴻熙的中品靈石和丹藥等等雜物連同儲物戒一股腦塞給他。樊鴻熙見儲物戒裡面還有幾個散發著黑氣的玉簡,一看果然是邪修功法,當即毀去。
他們回到了鯉躍城,然後迅速到了如意閣內。陶煜仰頭一望,見那枚擊殺邪修的玉簡還高高地掛在最高處。
很好。
陶煜嘴角一勾,當即縱身而起,身形一晃便到了大廳那片“星空”的最高處,探手一抓,便把那個玉簡抓在手裡,而後在整個大廳的驚譁裡輕巧落地,對一旁其中一個的管事招手道:“你過來,我已殺了那些邪修,快把獎賞給我。”
管事震驚不已,不敢怠慢,當即上前恭敬地拱手道:“敢問前輩,您是說……您把那群掏取內臟的邪修給擊殺了?”
陶煜大手一揮:“沒錯,十三個人,可是要驗腦袋?”說著,他直接從芥子空間裡抓出某個邪修的腦袋,朝著那個管事揚了揚。
那人頭上滿是鮮血,糊滿了黑髮。管事被嚇了一跳,身體後仰,對湊過來的猙獰人頭連連擺手。大廳裡的驚譁聲更響,無數修士交頭接耳,有人驚道:“聽說那群邪修流竄到了鯉躍城附近,城內正要戒嚴呢,他們竟就把人殺了?!”
“你們仔細看那位前輩的修為,當真深不可測,莫不是元嬰之上的某位化元大能……”
“大快人心!終於把那群滑溜的邪修斬殺……”
“可懸賞上不是才十二人嗎?也不知是真是假,畢竟如今才接取懸賞,那群邪修手段陰狠狡猾,也不知……”
樊鴻熙上前幾步,輕聲對陶煜說:“瓊光,先把人頭收回去罷。”
陶煜一望騷動的大廳,就要轉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