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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雲自從那女子探出身後便仰頭靜靜地望著她,聞言收回視線,再次握拳錘了錘左胸,說:“不勉強,大人們不必憂心。我這便繼續搬運赤月紅了,招待不周,還請見諒。”
說完,飛雲再次對木平臺上的女子揚聲說:“花秋,繼續。”
花秋低頭看了看飛雲,抿了抿唇,說:“盡逞強……接好啦。”
又是一個大瓦罐從天而降,飛雲穩穩接住,再次放入木屋下方的一排排瓦罐裡。
陶煜看著飛雲專注的眼神和花秋忍不住透出一絲擔憂的視線,不由嘖了一聲。
樊鴻熙安靜地看著他們頗為默契地一拋一接,也是失笑著搖了搖頭,轉身往寨子的另一個方向走去。
寨子另一邊熱鬧得很,許多寨民們忙著屠宰獵來的妖獸和牲畜,另一側許多身穿精緻又野性的織花獸皮裙的女子正整理著堆積成山的赤月果,把赤月果分門別類,把準備用來釀赤月酒的果子整整齊齊地碼入大瓦罐裡。
陶煜和樊鴻熙他們逛了一圈,又被熱情的寨民們硬塞了兩大筐的上好赤月果。樊鴻熙推辭不過,不敢再逛下去了,正準備回去特地準備給他們的木屋時,遠遠地傳來了青雨大呼小叫的聲音。
陶煜等人望去,便見青雨小心翼翼地捧著一隻幼鳥,顛顛地跑了過來,獻寶似的捧給樊鴻熙他們看。
那是一隻渾身雪白,翅膀上有泛光黑紋,鳥喙豔紅的小雕。那小雕雖小,卻頗為神俊,神氣活現。顧盼之間,那顆黑豆般的雙眼炯炯有神,銳利無比。
青松他們紛紛湊上前看,青霜不由笑了:“你小子終於有個不錯的靈獸了,不錯。”
陶煜一看,這不是大鶚鳥嗎?
曾經在洪荒之時,大鶚鳥現則會引發戰亂,如今這小雕身上的氣機也已然消失,資質看著倒還行。
那昂著小腦袋的小黑紋雕被陶煜看了一眼,渾身的嫩羽猛地一炸,突然撲騰著小小的翅膀和幼嫩的爪子,“唧唧”地驚惶亂叫著,一頭撞進了青雨的懷裡。
陶煜嗤笑一聲,樊鴻熙含笑抬手拍了拍陶煜的後背,青雨手忙腳亂地接住懷裡的小黑紋雕,手上覆上一層溫和的靈力,手法特殊地緩緩順著小黑紋雕的後脊和翅膀撫摸,好容易才安撫下受驚的小黑紋雕。
鴻朗從青雨來處走來,哈哈大笑道:“青雨兄弟的運氣不錯啊,功法也厲害,這可是一窩很珍惜的黑紋雕,資質也特別好,最後資質最好的那一隻被你給帶走了。”
刑天
青雨捧著縮在他手心裡的小黑紋雕,有些靦腆地笑道:“要不是鴻朗哥幫我,我也不一定能得到它的青睞。”
“唉,青雨兄弟此言差矣。”鴻朗豪邁地一擺手,用力地拍了拍青雨的後背,說:“我從小在這片山林裡與各種各樣的獸打交道,赤月寨馴獸第一人可不是白叫的。毫不誇張地說,在我眼裡青雨兄弟絕對是很適合御獸的,何必妄自菲薄?這小雕跟了你,也是個很好的去處。”
青雨一怔,猛地被拍得一個踉蹌,站直後背脊都忍不住挺直了些,娃娃臉上也露出一個笑容。
自從在那座青玉大殿改修功法後,青松五人都進境千里,雖然他同樣進境不慢,但五靈寶錄裡最為玄妙的五靈御決他始終無法順利掌握施展,連只松鼠都對他愛答不理,說不焦急是假的。
青松笑著拍了拍青雨的肩膀,樊鴻熙含笑看著,問道:“鴻朗兄弟,那剩下的黑紋雕幼鳥會如何處理?”
鴻朗笑道:“大人們放心吧,那窩剩下的四隻小雕被我帶回寨子外的獸林了,那裡的獸不會傷害幼崽,比外面安全些。日後它們長大了,想留便留,想走便走。”
樊鴻熙微笑點頭:“如此甚好。”
那隻小黑紋雕被取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