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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丘國的入口距離白珠城不遠,與小鎮有些距離。而狐樂的經歷頗為曲折,據他自己所說,他從未出過青丘國,那時不小心從青丘國的秘境裡掉了出來,糊里糊塗的就被一個築基修士設的陷阱抓住了。
那築基修士把他當成普通妖獸,用法術限制了他的修為,想要馴養他。誰知那修士仇家尋上門,混亂之中狐樂趁機逃跑,卻因為修為被封,又被一個路過的練氣修士抓走,然後一路轉賣到白珠城。
狐樂換上了樊鴻熙給他的,能自動調節大小的鮫紗法衣,看起來不過才人類十三四歲的模樣。他端坐在馬車上,雙手乖乖地放在膝蓋上,偷偷地瞄了一眼車簾外擠開了青巖的位置,坐姿筆直地甩動馬韁的青柏,卻只得到了一個冷漠的背影。
他立起的尖耳微微垂下,說:“我們青丘國的歷史已經非常久遠,姐姐年紀輕輕,便以三千七百歲修成極為難得的八尾。這可是非常難得的,族中長老都說姐姐是這幾千年來最有可能修成九尾的狐呢。”
一旁抱著嘯空的青雨一聽,忍不住問道:“那你多少歲?”
狐樂低頭掰著指頭算了算,說:“一百七十多歲,還不足兩百歲。”
這歲數,他們除了陶煜以外的所有人加起來都沒有這麼多,但如今一百多歲的狐樂卻只有築基八九層的修為。
發現了樊鴻熙的訝異,陶煜甩了甩尾巴,隨口解釋道:“妖族壽命長,生長修煉的速度本就緩慢,再加上如今世間靈氣汙濁,這點歲數的小狐沒什麼修為也正常。”
人類與妖族的關係從來都不算融洽,但以如今短短的接觸,這個他們第一次見到的妖族也沒有傳言中那麼妖魔化。青松他們也漸漸放下心中的些許顧忌和戒備,青霜笑問道:“為何你的姐姐跟你說要以身相許?”
狐樂疑問道:“難道不是嗎?姐姐跟我說過很多很多呢,像是書生或是修士因為一念之善救下狐妖,狐妖為回報恩情,便在夜間化身為人以身相許,或是春風一度,或是與凡人相伴餘生,或是與修士相伴道途……”
說著,狐樂低落地又說:“只是當那些凡人和修士知道了狐妖的身份,有些便會不顧舊情,甚至還要斬殺狐妖呢……”
陶煜嗤笑一聲:“這都是些什麼話本戲文吧,你還當真啊。”
狐樂唰地抬起頭,雙眼亮起星星點點的光芒,望著盤在樊鴻熙手心的陶煜期待地問道:“是嗎?那青柏以後也不會斬殺我嗎?”
話是如此,但總覺得狐樂的意思不太對。陶煜懶得分辯,只直接應了一聲。
青雨望了眼車簾外對他們的對話不為所動的青柏,笑嘻嘻地說:“他不是已經知道你是狐妖了嗎?不會斬殺你的。”
狐樂又把亮晶晶的目光投向馬車外的青柏,問道:“青柏,真的嗎?”
青柏一甩馬韁,只冷冷地說:“沒有以身相許,沒有舊情,也不會斬殺。”
狐樂一僵,失落地垂下腦袋。
狐樂這隻小狐狸雖然修為不高,但隱匿和感應的能力很是不錯。前往青丘國的路上,不必陶煜出馬,他便能主動帶著大家去尋找各種各樣的靈物,即便是自晦的靈物都躲不過他的知覺。
只看他每次尋得靈物,便雙眼亮晶晶地盯著青柏的神情,便知道他這麼積極的目的是什麼了。至於守護靈物的妖獸,便是由樊鴻熙他們出馬。
樊鴻熙一躍而起,長劍一甩,劈碎飛掠而來的數道寒光。
前方山間垂落著一條小瀑布,在衝擊出許多雪白浪花的碧綠湖面上,一朵暗藍色的靈芝正安靜地生長在一塊被瀑布衝擊的巨石上。一條金丹二層並三條築基九層的玄冰飛蛇揚起翅膀,嘶叫著朝岸邊的樊鴻熙一行人噴吐出無數冰藍色的寒光。
樊鴻熙順風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