聰慧。如今蒼明國龜縮於這東邊的角落山地,不指望你,還能指望誰呢?”
樊鴻熙卻是淡淡地笑了,輕聲說:“父皇壽數還長,不是還有四弟、五弟未長成嗎?何況兒臣從未接觸過任何政令,更不通治國之策,父皇就不怕我整日清閒度日,不理朝政?兒臣身板脆弱,也只有風骨可以說道說道了,擔不得威勢。”
皇帝搖搖頭,無奈道:“你不願便罷了,難道朕還能強迫你嗎?但是你也不該契約一隻雪貓……唉,朕不再逼你了,但你必須把契約的物件換了,朕會想辦法幫你的,說不定尋到當初的青衣修士,便有辦法了……”
樊鴻熙暗歎一聲,知道父皇還未接受這個事實。這麼些年了,他早已無謂生死,父皇卻沒有。
他轉而問道:“青衣修士?”
皇帝負手而立,回憶著說:“那是朕還是一個皇子的時候了。當時朕前往蒼明國以西的大國風琅國遊歷,無意中幫助了一名青衣修士。予你的古老契約法門便是這位青衣修士臨近突破,察覺有因果未還,便遣人送來這個法門。朕檢測過確實有用,才把法門傳給了你。”
說完,他看向樊鴻熙,說:“若你遊歷途中遇到了這名青衣修士,也可向他請教。但你切記,勿要靠近風琅國北部。風琅國崇尚實力,民風彪悍,如今嵐劍閣佔據風琅國的以北,和風琅國遙遙相對,勢同水火,兩方交界之處危險重重。”
樊鴻熙一笑,說:“父皇,兒臣知曉了。只是世間身著青衣的修士不知凡幾,若他不著青衣,兒臣如何認得?”
皇帝搖搖頭:“不,此人氣度不凡,你一見便知了。”
另一邊,陶煜在皇宮裡亂竄,踩著牆上的瓦片上走著,毛茸茸的白尾巴一甩一甩。
“雪貓?哪來的雪貓?”
陶煜一扭頭,就看到牆下站著一群經過的人,中間簇擁著一個身著華服的少年,看起來和那個叫“殿下”的人類崽子有點像。
他懶得理會這些人類,循著隱隱的香味繼續往前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