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樊鴻熙儲物戒裡的那五萬下品靈石還沒動,除了如今絕不能出手的火心玉和淨火琉璃花,僅是兩次出售歷練所得的下品靈石,便已足夠他們使用了。
如今距離從青木山出發至今,也不過才過了半個月,從乾源城去往風峫山莊,至多也不過半個月。但明風和碧蘭正在籌備婚禮,如今定然是最為忙碌的時候,他也不想太早過去麻煩兩人,便一次付過了租住二十日的六十塊下品靈石,打算在乾源城停留大半個月再出發。
幽竹院內已然收拾好了,樊鴻熙便於庭院前的一張石桌旁坐下。他看了看趴在石桌上,低著頭不斷撓著那塊石頭,像是在磨爪子的陶煜,微微笑了笑,拿出從萬千樓裡得來的玉簡看了起來。
陶煜也不管樊鴻熙,只抱著那塊拳頭大的空冥石,尖利的指甲從粉嫩的肉墊裡彈出來,一點一點地把空冥石表面那一層灰石撓下。只是灰石看起來平平無奇,卻只在陶煜鋒利的指甲下落了一層灰,陶煜也不急,尾巴在身後有節奏地一甩一甩,慢慢地颳著空冥石表面包裹著的灰石。
時間便在樊鴻熙觀看玉簡、練劍和打坐修煉中過去,到了晚間,那塊小了一圈的灰撲撲石頭就不見了蹤影,被陶煜塞進芥子空間去了。樊鴻熙也沒在意,只是含笑地揉了揉陶煜的腦袋,在床上躺下閉上眼。
夜已深,陶煜盤坐在樊鴻熙的枕邊,盯著崽子呼吸漸漸平穩,陷入沉眠後,便扭身跳到窗邊,一揮爪推開關著的窗,一閃就消失了身影。
夜晚的乾源城仍有不少燈火通明的地方,隱隱的喧鬧仍舊能透過微涼的空氣傳來。陶煜幾下竄上一處高樓的屋頂上,尾巴甩了甩,幽幽亮著光的金眸一轉,落到了乾源城的某處。
白色的身影一閃,他幾下便出現在一座宅子的屋頂上。他懶洋洋地伸了個懶腰,龐大的神識迅速蔓延而出,就見屋子裡的六個修士正亮著燈,正密謀著什麼。
其中五人都是眼熟的,正是曾經在街上鬧事的那五個築基修士。
“老大,萬千樓的黃管事對他這麼恭敬,那小子身上定然有很多好東西!我們找機會做了他!”
另一個人沉吟片刻,說:“可我們看不出那人修為,雖然看實力大約不超過築基期。此人的來頭還未打探清楚,若是貿然行動……”
又有一個人說:“他若是縮在乾源城裡,我們也動不了他,除非等他出城……不是有二十天嗎?我們盯緊了他,平子趁機去查他什麼來歷不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