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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思搖搖頭:“在下已然活夠了,不願變成魂師,亦不願變成那個模樣。即便送入聖地,魂魄化也並不是一定會成功,似乎執念不夠,便不會化為魂魄,最終還是失敗消亡……”
“乓啷”一聲,內間突然傳出了一聲碰撞聲,而後又安靜下來。
雲思頓住話頭,往內間的方向看了一眼,有些無奈地笑了笑。
樊鴻熙收回目光,平和地說:“村長,聽聞雲平說你身患重疾,可否讓我等一看?”
雲思一愣,不由有些責怪地看了雲平一眼,說:“這都是多年的老毛病了,勞煩各位大人。”
陶煜目光一掃,便懶洋洋地說:“心疾咳血,氣血兩虛,治好是別想了,但讓青竹用靈力為他治療一番,再用些藥,還是能吊著一條小命的。”
雲平一聽,當即激動道:“當真?需要些什麼藥材?我去尋來。”
樊鴻熙溫和一笑,說:“不必擔憂,在下這裡便有許多藥材。”
雲思倒是對此顯得雲淡風輕,他微笑著對陶煜他們一拱手:“多謝各位大人,在下定然會全力協助各位大人,不知大人們需要在下做什麼?”
陶煜抱臂直接說:“帶我們去聖地。”
雲思和雲平一愣,內室也再次傳來一陣混亂的響動。
樊鴻熙問道:“可是有什麼難處?”
雲平有些遲疑地說:“在下並無看低幾位大人之意,但聖地裡極為危險,生人不可近,從來都是由魂師們把屍身帶入,我們也未曾進入過聖地。”
陶煜:“無妨,帶我們去便是。”
雲思又低低地咳了幾聲,才說:“幾位大人想去禁地也並無不可,只是在下厚顏,還有一事相求。”
樊鴻熙平和道:“村長請講。”
雲思垂下映著火光的黑眸,皺著眉說:“最近魂村內總有生者被襲擊,胸口的心臟被生生掏出,死狀悽慘。在下雖為村長,卻實在無力調查,在下希望幾位大人能尋出兇手,除去這個危險。”
一旁的青霜不由問道:“那些死者應當被帶入聖地變為魂魄才對,他們難道不知道兇手嗎?”
雲思苦笑著搖頭:“兇手從來都是從後背襲擊,他們沒有一個看到對方。”
陶煜一挑眉:“尋出兇手之後呢?你要怎麼辦?”
雲思眉眼一凝,沉聲說:“在下希望大人們能把兇手帶來此處,在全魂村人的見證下審判處決!”
雲思這麼說,他們便也答應了下來。青竹運起體內的木屬靈力,留在雲思家為他治療,其餘人則由雲平帶領,前往魂村各處調查。
他們先找到了那幾個被襲擊致死的魂魄,一問之下,他們果然都沒看到兇手的身形。
“那天月黑風高……不對,沒有月。那時我在魂村外圍的樹林裡閒逛了一下,正打算回去的時候,突然聽到一陣風聲,就是呼地一下,然後胸口一陣劇痛,鮮血飈了出來,再然後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醒來才知道自己死了。”
那個青年魂師手舞足蹈地說著,然而他說了半天,都沒有什麼有用的線索。
陶煜隨意地倚在門框邊,問道:“死的人就只有這幾個?”
雲平搖搖頭:“不止,只是很多人被魂師們送入聖地後,都沒有變為魂魄出來。”
陶煜看了眼那個神情激動的青年魂師,突然問道:“那些死者平時永生的執念並不深吧。”
雲平連忙點頭:“對對,村長也發現這個了,所以我懷疑是外面失去理智的魂師發了瘋,想要把大家都強行變為魂魄。”
“這樣啊。”陶煜懶洋洋地拖長了音調,似笑非笑地一勾唇。
問了半天,他們幾乎一無所獲,只知道兇手常常在夜晚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