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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煜咕嚕咕嚕地一口悶掉一杯茶,碧蘭為他們倒茶後安靜地退到了陶煜一邊,隨時準備為陶煜添茶。
樊鴻熙平和的說:“餘道友先喝杯茶再說吧。”
余月隱頓了頓,低頭喝了一口清茶,肩膀微微放鬆,心情也平復了些許。她說:“先前我曾說過嵐劍閣要圍剿擊殺風琅國的天師邪修,此次行動共有三位金丹高層長老出動,然而卻是鎩羽而歸。”
陶煜隨手放下茶杯,對這個結果並不感到意外。樊鴻熙微怔,沒想到竟被陶煜說中,不由問道:“這究竟是……”
余月隱握緊手裡的茶杯,凝重地說:“那天師邪修的力量強大詭異,恢復力極強,且極為狡猾陰狠,始終不與三位長老正面交戰。三位長老用盡手段,也只能毀去其隨身兵刃,並重傷於他,但那天師邪修終是逃了。此事已然引起閣主的注意,如今嵐劍閣與風琅國交界之處的邪修們也顯露出瘋狂之態,雖說邪修們攻擊的是我們嵐劍閣,但蒼明國仍是要小心。”
樊鴻熙垂眸沉吟片刻,放下茶杯對余月隱平和一笑:“我明白了,多謝餘道友提醒。”
余月隱有些詫異,沒想到樊鴻熙聽聞如此大戰後,居然還能如此平靜。她又想起了什麼,問道:“對了,前幾日賀師兄是不是來了此處?”
陶煜挑眉,把玩著茶杯嘲諷地呵了一聲。雖然樊鴻熙沒說話,但余月隱也明白了。她皺起眉說:“抱歉,我會讓他別再來打擾樊道友的。”
樊鴻熙淡淡一笑:“無妨,我想他大概不會再來了。”
余月隱見樊鴻熙確實沒有煩憂之色,便放下茶杯說:“此次來主要便是告訴樊道友這個訊息,那我也不繼續打擾了,閣內還要佈置抵禦邪修的陣線。”
樊鴻熙把余月隱送出門外,等她離開後,陶煜倚在門邊,懶洋洋地開口說:“我就說不要對他們有太多的期待。不過那個風琅國的狗屁天師所擁有的窮奇力量,恐怕比我預想的要多上不少……”
樊鴻熙沉吟片刻:“先給父皇去信一封,暫且先靜觀其變。”
當樊鴻熙從變成透明的液體裡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陶煜已然完全適應了這股萬針刺心般的疼痛,不當一回事了。
剩下的青玉瓶只剩下了四瓶,還有四天樊鴻熙便能淬體成功。如今從青玉桶中起身的青年越發與曾經孱弱的模樣不同,身體線條流暢,矯健優美,挺拔而又俊秀,像是擦去塵埃的美玉,閃爍著溫潤又奪目的光芒。
陶煜滿意地上下打量了一下樊鴻熙,越看越覺得順眼,覺得自己把這個崽子養的很是不錯。等樊鴻熙穿好法衣後,他仰了仰頭示意了一下門口,說:“那個叫明風的人類有事找你。”
樊鴻熙轉身開啟大門,就見守在門口的明風臉色極為沉凝,像是凝聚著將要降下風雨的烏雲。
他上前幾步,遞來一份玉簡,低聲說:“殿下,蒼城傳來訊息,說是發現了三皇子與風琅國邪修勾結,意圖篡位的證據,如今二皇子正大張旗鼓地追殺三皇子極其餘黨。”
說著,他又遞來一個玉簡,說:“在此期間,三皇子似乎派過人前往青木山別院,而今又找到風峫山莊求援,說他根本沒有與邪修勾結,是遭人陷害。”
怪鳥
陶煜抬眼看去,就見樊鴻熙抬手接過玉簡,神識迅速一掃玉簡內的內容,而後閉目不語。
他同樣掃過玉簡裡的內容,而後嘲諷地嗤笑一聲,抱臂不說話。
半晌,樊鴻熙緩緩睜開眼,平和地說:“無事,父皇不會坐視二皇弟殘害手足的,況且父皇壽辰在即,想必三皇弟很快也能平安回到蒼城去。”
明風一怔:“殿下,您的意思是……”
樊鴻熙搖搖頭:“我相信兩位皇弟都不會勾結風琅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