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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成一千次的刺劍後,他便改為練習劈劍。
待得一千次劈劍也完成了,樊鴻熙劍鋒流暢地一轉,開始舞起了劍法。
劍光急閃,凌厲又平和地劃過一道道明亮的弧度,他的身形不斷隨風而動,騰挪飛舞,劍上的氣息也從冰寒變為熾熱,從熾熱變為鋒銳,又變為輕靈,變為厚重。
他的劍鋒時而如劍雨般急閃,時而狂猛呼嘯,時而銳利直衝,時而飄忽輕盈而捉摸不定,轉眼間又變得樸實無華。
五行生剋,在他的劍下,似乎也被顛倒了過來,輕鬆寫意,行雲流水。五行不同的劍法,竟被他融會貫通了一般。
陶煜雙眼一眯,嘖了一聲。樊鴻熙這段時間不僅劍法進境極快,連古語的學習也一日千里,他已經不想對樊鴻熙的天賦再多評價了。
劍法舞罷,樊鴻熙束起的長髮在身後飄蕩,嘴角勾起一抹淺淺的微笑,劍鋒一閃,猛地向前一刺,一道驚鴻般的流光直衝向前方。
而後,他毫不停歇,又是一劍向前劃去。一道弧形劍光一閃,呼嘯著往前劃去。劍鋒激起無數飛沙走石,劍鋒餘威狠狠地擊中了前方不遠處的一塊堅硬巨石,“轟”地一聲擊出了一道巨大的裂縫。
越來越多的裂縫爬上巨石,最終“咔嚓”幾聲,巨石轟然破碎!
一旁守衛的青松幾人都難掩驚色,明風更是暗暗感慨,這便是傳說中的劍意嗎?看來我也要更為努力,才能繼續保護殿下。
樊鴻熙緩緩收劍,兩擊過後,他體內的靈力消耗過半,在他體內自由來去的靈力當即緩慢地補充起體內消耗的靈力。
他垂眸看了看自己覆上一層薄繭的手,隱隱感覺到了一個微妙的臨界點。
碧蘭迅速送上軟巾和溫水,陶煜一躍而起,穩穩地落在了他的肩上,傳音道:“不錯啊,之後找個地方閉閉關,就可以衝擊築基了。對了,你自創的劍招有名字了嗎?”
“不若便叫驚鴻和月回吧。”樊鴻熙接過軟巾隨手擦了擦,含笑地在心底說道。他抬手摸了摸陶煜腦袋,轉頭看向了側邊。
華雲天正站在那裡,他剛到沒多久,剛好看到了樊鴻熙最後那兩劍。他的神情有些愣怔,上前兩步問道:“剛剛那是什麼劍法?”
樊鴻熙平靜地笑了笑,說:“這是在下自創之劍法,華道友見笑了。”
華雲天看樊鴻熙的目光登時便有些不同了,但他依舊倨傲,揚起臉沒頭沒腦地說:“聽姓紀的說,你姓樊?如今我對你叫什麼還是沒太多興趣,等你再一次站在我身前的時候,便把你的名字告訴我。”
樊鴻熙微微一怔,明風和青松幾人臉色一黑,難得共患難所升起的一點好感瞬間被敗壞了不少。而陶煜金眸瞪圓,這該死的臭屁人類!知不知道樊鴻熙這個名字由得了你嗎?
陶煜的爪子蠢蠢欲動,剛想直接喊出樊鴻熙的名字,用爪子讓這個臭屁人類好好知道這三個字到底是什麼,華雲天又說:“對了,藍泊醒過來了,我過來跟你說一聲。”
樊鴻熙點頭微笑道:“如此真是太好了。”
華雲天聳了聳肩:“那個白鯊將軍好像在魷墨身上找到了什麼,上面還殘留著些許那種黑光的力量,還有像是什麼國家的印記。那種東西和我以及姓紀的都沒什麼關係,或許你可以去看看。”
陶煜尖耳一動,當即想起了魷墨身上那股屬於窮奇的力量。
說完,華雲天隨意地擺了擺手,轉身離開了。
樊鴻熙若有所思:“國家的印記?”
陶煜當即拍了拍他的手臂,說:“之前我在魷墨的身上感應到了窮奇的氣息,他那股憤怒的力量上肯定來自於窮奇那個暴躁的傢伙。說不定窮奇也在這個世界裡,我們快去看看那個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