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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蓮訝異道:“我說那個村子明明平平無奇,那些老東西怎麼都能活這麼久呢,原來是靠供養這麼一個怪物。”
骨蓮話音一落,青松幾人頓時想起村裡那些身體健壯的老人和冷漠戒備的村民,只覺得後頸的寒毛一根根豎起,不寒而慄。
待放滿了一大罐的鮮血,不停掙扎的龍頭也被紮了許多口子。村長小心地封好玉罐,迅速遠離,然後一揮手說:“快,上祭品感謝河神饋贈!”
幾個壓制著龍頭的煉氣修士迅速後跳離開,村長用力一拉掉在地上的另一條麻繩,那個木架又轟轟而動,帶著木架上渾身溼透的少女送到龍頭面前。
龍頭一個扭動,睜大眼睛,憤怒地張開大口朝少女咬去!
樊鴻熙目光一凝,當即縱身飛掠而去,陶煜和青松六人緊隨其後,骨華也低喝一聲:“動手!”
樊鴻熙探手一掠,迅速把綁在木架上的少女連同木架一起強行帶走,飛離木臺。陶煜則凌空一閃,出現在龍頭上方,一腳狠狠地踩下,“轟”地一聲巨響,把大張的巨口踩得閉合起來。
於此同時,寬闊的河灘上驟然升起無數道暗色絲線,四面八方地攔住了去路。河灘上的碎石一片嘩啦作響,蒼白的骨架一個個從碎石下爬起來,密密麻麻地包圍住村長數人和木臺上的龍頭,其中大半竟都是人骨。
被眼前異變嚇得臉色大變的村長一看見踩著龍頭的白衣青年,當即又驚又怒地吼道:“是你們!你們做了什麼?這是什麼邪術,為什麼這麼多骨頭……”
陶煜並不理會他們,只是死死地壓制著龍頭,仔細地打量著這個模樣大變的窫窳腦袋。
一聲笑聲從黑暗的山林裡傳來,骨華三人從山林裡走出。骨蓮玩著長髮,笑吟吟地說道:“為什麼這麼多骨頭?說實話,我們也被嚇到了呢,就這麼一個小小的河灘,簡直堪比亂葬崗……面對曾經這些被你們害死的人,感覺如何?”
村長几人臉色大變,有些驚惶地左右看看緩緩逼近的骨架,兇狠地盯著他們不說話。
樊鴻熙帶著少女到了青松六人身邊,他們迅速解開捆著少女的繩索,發現少女雙眼緊閉,已然昏了過去。
他低聲對青松他們說:“保護好她。”說完,他拔出蒼風劍,飛掠回到陶煜的身邊,凝神戒備著那個被壓制著的龍頭。
骨葵咧出一個興奮的笑容,一甩手,手上尖銳的玉白指套上甩出一道漆黑的光芒痕跡,無數的骷髏一動,歪歪斜斜地“咔嚓咔嚓”往村長几人走去。村長舉起腰間別著的柴刀,色厲內荏地吼道:“你們想幹什麼!別過來!”
骨葵咯咯地笑了,興奮地說:“嚐嚐被複仇的滋味吧。”
另一邊,陶煜像是翻撿死魚般翻撿著動彈不得的窫窳。他一撥開如同樹葉般攏住後腦勺的薄膜,就發現它腦袋後有著一個平整的切面,已然癒合成了一塊巨大的疤痕。
他有些疑惑地皺起眉,即便是神靈,按理說單單一個個腦袋也是活不下去的,怎麼窫窳就剩這麼一個腦袋在這裡?而且這個怪異的腦袋看起來也神志全無,就這麼任由人類壓制放血……
想著,他的目光落在了被村長緊緊握在手裡的玉罐,雙眼微微一亮,當即跳下窫窳的腦袋,一招手凌空把玉罐奪來,抱起玉罐張大嘴一吸,把整個玉罐吸進嘴裡。
他細細一品,這股鮮血的味道里確實有著一股力量,那是曾經屬於神靈窫窳的力量。這些血液被凡人吞食當真是暴殄天物,其中力量不知道浪費了多少,但也確實能讓他們益壽延年,增長修為。
玉罐突然被奪走,村長几人瞬間激動起來,他們大吼一聲:“神藥!神藥被他們奪了!”
一邊吼著,他們舉起武器,衝入了不斷逼近的骨頭堆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