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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鴻熙假裝沒有發現陶煜偷偷用靈力理順和固定他的頭髮,笑道:“果然極好,瓊光很有天分。”
陶煜哼笑一聲,神采飛揚地一挑眉:“以後就讓我為你束髮吧。”
樊鴻熙彎起雙眼:“好,那日後便麻煩瓊光了。”
光斑打在他們身上,微微一晃,又被他們拋在了身後。他們繼續啟程,前往北邊的終北國。
他們在途徑一處峽谷之時,突然聽到了一陣大喝聲。
“滾開!”
他們神識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蔓延而去,便在這片深山裡發現了一個人類的蹤影。
那是一個掛在一處山崖峽谷的樹枝上的一個少年,他身穿獸皮法衣,臉色發白,握著手中的閃爍著靈光的小刀努力驅趕圍著他來回飛旋的幾隻禿鷹。
那少年不過才堪堪築基巔峰的修為,沒想到竟也能摸到這麼山林如此深的地方。
中毒
樊鴻熙眉頭微皺,當即轉身往少年那邊趕去。
陶煜看了樊鴻熙的背影一眼,跟上他一同往山崖處趕去。
山崖那根粗壯的樹枝上,少年搖搖晃晃地掛在上面,隨時會掉下那極高的山崖。他艱難地伸手握住身上掛著的枝條,身體用力一擺,藉助靈力一把翻了上去,落在了那根搖搖晃晃的樹枝上。
那幾只元嬰期的禿鷹不斷盤旋著,終於耐不住發起進攻。
其中一隻禿鷹張開尖利的嘴巴,一顆龐大的火球轟然噴射而出,朝少年飆射而去,另兩隻禿鷹低嘯一聲,展開翅膀一同俯衝而去。
少年蹲在樹幹上穩定身形,一咬牙,從儲物戒裡摸出一道靈符往外一拋,那道靈符呼嘯著在三隻禿鷹前炸開,五道凌厲的風刃唰地穿透兩隻禿鷹的身體,還有一隻狼狽地拍打翅膀閃躲而過。
轟然炸開的氣浪震得無數黑羽胡亂飛舞,樹枝左搖右晃,那兩隻禿鷹哀鳴一聲,往下方砸落。那隻僥倖存活的禿鷹憤怒地長嘯一聲,又一次噴吐數道火紅的光束,俯身往少年衝去。
少年當即小心地舉起小刀試圖抵擋,然而身後掛著他的枝條在氣流中大力搖晃,突然強烈地一晃,承受不住一個狂風和少年體重的樹枝“咔嚓”一聲,斷了。
少年瞳孔驚恐地一縮,下意識地往岩石邊緣的其他樹枝撲去,卻抓了一個空,整個人不受控制地往下方極深的山崖下掉去。
那隻禿鷹也不依不饒地追了上來,張大尖利的尖喙撲向少年。
眼見著這片山崖上就要血濺三尺,陶煜當即隨手甩出一道靈光。
原本少年都已經閉著眼睛絕望地等死了,突然一道靈光呼嘯而來,轉眼便穿透那隻禿鷹。
少年反應不及,那滾燙的鮮血隔空濺到身上,他一個激靈,當即明白自己這是得救了。而後他便果然覺得自己下落的速度漸漸緩了下來,彷彿有什麼託著他的後背,把他緩緩放了下地。
少年一落地,當即一咕嚕翻了起來,朝著陶煜和樊鴻熙兩人神情激動地一拱手,說:“多謝兩位大人救下小子,小子感激不盡!”
樊鴻熙抬手,隔空把他扶起來,平和地問道:“你叫什麼?為何獨自在此?”
少年握緊了手裡的小刀,抿著唇說:“我叫松平,我的村落被魔族襲擊屠村,我和母親以及叔伯們勉強逃了出來。只是母親和叔伯們如今重傷在身,我出來尋藥。”
陶煜嘲道:“你一個築基期的傢伙,在這片山林裡隨時會丟掉性命,也虧你敢悶頭獨自闖進來。你們外面的城池裡不是有很多商會醫館嗎?難道你連靈石都沒有?”
松平沉默片刻,低頭胡亂地擦了一把眼睛,粗聲粗氣地說:“母親她重病在身無法挪動,她所在的地方離外面的城池太遠。而且城裡醫館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