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河水流,共工臉色一白,分身的氣息越發虛弱。
他這分身本就是以天河水凝成,在此方天都大世界根本不得補充,被陶煜越吞越少,越來越虛弱。
明明如今是陶煜佔據上風,然而下方的樊鴻熙望著白袍翻滾的他,卻微微皺起眉。
陶煜一抹嘴角,冷聲道:“我倒要問問你,當初你與顓頊之戰明明是你勝了,涿鹿之戰也是妖族取勝,你為何要去撞擊不周山?”
樊鴻熙也看向了共工,這也是他們一直想不通,也極有可能是被人族動了手腳的地方。
然而在兩人的視線裡,共工卻是猛地一頓,茫然地睜大眼睛,低聲喃喃道:“勝了……妖族勝了?我勝了……黑帝顓頊?”
陶煜敏銳地發現了不對,他詫異地問道:“你不知道?”
樊鴻熙遙遙望著共工,給陶煜傳音道:“不對……他應當是不記得了,難道那段記憶都被抹去?”
陶煜目不轉睛地盯著一臉空白茫然的共工,沉聲說:“逆轉生死本就是逆天而行,更何況是你這種揹負巨大因果的強大生靈。你如今面目全非,也應當不記得所有復活前的事情了吧。”
共工怔怔的,不言不語,那雙空茫的雙眼彷彿失了焦,空落落地不知落在了何處。
突然,籠罩在這片血楓林上空的結界大陣猛地被觸動,一陣陣如水一般的波紋在大陣邊緣盪漾,一個身穿黑袍的身影飛快地閃了進來,在看清上空凌空懸浮的共工時,淺藍的瞳孔驟然一縮。
樊鴻熙眉頭微皺,如今正是混亂的時候,妖王滄星竟然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