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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形
樊鴻熙抱著陶煜,抬頭環視一圈這座高大的石屋。
石屋裡透出一股久無人氣的陰冷,昏暗的燭光打下大片陰影,映亮了寬敞的廳堂中心和周圍空蕩蕩的木椅石牆。破舊的木桌上還有數個未點燃的燭臺和蠟燭,燭臺上面插著的蠟燭很新,大約是新拿出來給他們用的。
明風關上石屋大門,青松幾人紛紛拿出水明珠,繞著石屋檢查了一番,連二層三層也轉了一圈。這石屋果然是久無人居住,整個石屋的所有房間都空蕩蕩的,大部分都只有一個大木櫃、梳妝檯和一個木床架,在水明珠的光芒下亮起毛茸茸的灰霾。
石屋二三層樓也落了一地的灰,只有一層的房間乾淨許多。碧蘭和青竹几人快手快腳地又打掃了一遍,然後問道:“殿下,今晚您可需睡眠?”
樊鴻熙搖搖頭:“打坐一晚罷,在房內放置一個蒲團便可。”
明風檢查完石屋後,便回到廳堂內,對樊鴻熙低聲說:“殿下,越北村裡似乎有些不對,陳貴對我們有所隱瞞。”
青霜在旁邊皺著眉說:“或許越北村裡也有點問題,畢竟如此窮兇極惡之徒,不可能從小到大不露端倪,不被村民察覺。”
樊鴻熙眉目沉靜,淡淡地說:“無論如何,既然我們已入此陣,想要破陣,總是要會一會那個邪修。無論越北村曾經做了什麼,他也害了太多的人了。”
碧蘭有些擔憂地輕聲說:“那邪修受了傷,今晚會不會掠取村民血肉恢復?”
樊鴻熙:“不會,今日我藉助瓊光的幫助,一語道破符靈的關鍵所在,他必定投鼠忌器,不敢輕舉妄動。”
陶煜昂起腦袋,眯起金眸說:“如今那個人類的氣機與大陣完全牽引在一起,只要他敢動,我就能順著氣息抓到他。”
樊鴻熙撫了撫陶煜後脊,含笑道:“今夜就麻煩瓊光了。”
當晚,樊鴻熙在房間內沉靜地盤腿打坐修煉了一個晚上,陶煜則懶洋洋地躺在他身邊的軟墊上眯著眼睛。一夜過去,邪修果然毫無動靜,越北村又平靜地過了一晚。
當昏暗的外界微微亮起晨光的時候,樊鴻熙眼睫微動,緩緩睜開眼。
陶煜尖耳一抖,睜開金眸仰頭看著他,傳音道:“那個人類還挺謹慎的,果然沒有動靜。”
樊鴻熙雙眼微彎:“辛苦瓊光了。”
陶煜直起身,金眸閃亮地說:“你給我喝口血就不辛苦。”
樊鴻熙不由溫和地笑了,俯身揉了揉陶煜的腦袋,把他抱了起來,手指探到他嘴邊。
陶煜嗷嗚一口含住樊鴻熙的指尖,尖銳的犬牙刺破面板,帶著滾滾清正靈力的血液頓時湧入他的嘴巴里。他滿足地眯起金眸,連連舔了好幾遍,才戀戀不捨地放開樊鴻熙的手指。
如今樊鴻熙已然築基,靈力往指尖一個湧動,那小小的血洞便飛速癒合,一點痕跡都看不到了。他含笑揉了揉眯著眼睛的陶煜,抱起他走出房間。
洗漱過後,樊鴻熙走出石屋,正巧見到從主屋裡出來的陳貴。他一見樊鴻熙一行人,連忙開口說:“仙長大人,我正巧要去叫你們,早飯已經做好了。”
陳貴家的早飯依舊粗糙寡淡,寬敞的木桌上,一鍋白粥,一大盤大白饅頭、一盤烤紅薯和幾碟醃菜便是全部。
樊鴻熙也不嫌棄,淡淡一笑說:“多謝陳兄。”
簡單吃過早飯,中年女人收拾好木桌上的碗筷,陳貴便搓了搓手,佝僂的身形縮得更低,忐忑地開口問道:“仙長大人,並不是我有意催促,但是我們已經在那畜生的陰影下煎熬了三個多月了,我們已經受夠了……若是不盡早除掉那畜生,村子裡還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樊鴻熙:“陳兄不必擔憂,我們會盡快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