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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這個豁口冒出的滾燙氣息迎面吹拂,樊鴻熙感覺到胸口的吊墜驟然一涼,牢牢貼著他的胸口。
一扯開這個豁口,感受到裡面的氣息,陶煜突然臉色大變。
這……怎麼可能!
他不可置信地用力一揮袖,扯開一個巨大的豁口,身形一閃就衝進了豁口之中。
余月隱一怔:“前輩?”
樊鴻熙眉頭一皺,當即緊跟著衝入豁口。明風幾人也顧不上什麼了,連忙迅速默唸著清心咒按下心頭因燥熱而起的煩躁之感,跟著樊鴻熙衝了進去。
無法,余月隱和項星宇也只能跟著進入這個豁口之中。
一踏入這個豁口,伴隨著驟然升高的滾燙高溫和燥熱,周遭的環境驟然大變。
原本大片的湖泊和濃郁的霧氣消失無蹤,天空是如血的昏紅,橘紅的雲層以遠處那座山為中心一圈一圈盪開。地上是大塊大塊龜裂的乾涸土地,細小的火苗從土地裂開的漆黑裂縫裡“呼呼”往外冒。枯萎的枝幹扭曲著,一簇簇火焰在其上熊熊燃燒,即不曾燒燬枝幹,也未曾熄滅。
遠處的土山驟然變了一個模樣,形狀隱隱像是一個面目模糊的巨獸趴臥著,其上生長著扭曲的燃燒黑樹,令人窒息的壓力不斷從那座山傳來。
熾熱的風呼嘯而過,樊鴻熙身後的長髮和藍灰法衣都被吹得獵獵作響。他眉頭微皺,直面狂猛的熾熱氣息,在略微適應了一下此處環境後,便順著心中隱隱的方位往陶煜的所在尋去。
明風幾人一踏入此地,瞬間被壓迫感擠壓地呼吸不過來。但一見前方樊鴻熙離去的背影,他們只能瘋狂地念著清心咒,咬牙跟上樊鴻熙。
陶煜並沒有太過深入,一身白衣的他立在一塊焦黑的高聳巨石上,在滿目黑紅之中極為顯眼。他遙遙望著那座詭異的山,白袍和黑髮飛舞著,滿心的驚愕已然掩下。
樊鴻熙站在巨石下,抬著頭,黑眸沉靜地望著巨石上的陶煜。
陶煜低頭望著他,神情複雜難言。
他說:“窮奇,死了。”
源頭
陶煜從沒想過同為四凶之一,憤怒之道化身的窮奇有一天會死。
雖然萬物都終有盡頭,但他也從未聯想到他們身上。
明明青龍那傢伙都還活著,為什麼窮奇就死了呢?
他倒是沒有多少悲傷的感覺,本來兇獸之間也沒多少感情,他只是覺得有些茫然。
窮奇死了,那清輝怎麼樣了?
不,青龍那傢伙都還能活著,清輝肯定沒事!
茫然過後,便是一股強烈的,灼燒心肺的憤怒。
陶煜知道心頭的那股憤怒不甘屬於窮奇本尊,他面無表情地壓下憤怒,從巨石上縱躍而下,對樊鴻熙說:“我要去他的屍體看看。”
樊鴻熙不由驚怔地睜大雙眼,扭頭望向不遠處那一座盤踞的巨獸高山,問道:“那便是窮奇的屍體?”
陶煜點頭說:“對,他屍體肉身化作了這一片空間。我等四凶處於天道之下,從渾淪化生,可謂天道的一部分化身。即便是死亡,力量肉體也沒有那麼容易消亡,或許就會變成這個模樣。”
樊鴻熙聞言側頭望向陶煜,神情平靜地望著他片刻,抬手試探性地把手探到陶煜嘴邊。
陶煜眼也不眨,一把抓住樊鴻熙的手咬下。
這次他咬的不是指尖,而是樊鴻熙拇指下的那塊肉。尖利的犬齒刺破面板,滾滾的鮮血頓時湧入他的口中。
尖銳的疼痛從手上傳來,樊鴻熙卻眉梢也沒動一下,只是縱容地任由陶煜咬著,另一手平和地緩緩拍著他的後背,安撫著陶煜。
等陶煜恢復平靜,放開樊鴻熙的手時,就見一排猙獰的齒痕橫在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