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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鴻熙微笑開口說:“多謝餘道友和嵐劍閣,我們也該一同入風琅國打探才是。”
陶煜懶洋洋地開口說:“只要到了大概的地方附近,無論藏得多深都能被我找出來。”
余月隱有些擔憂地看了看身側的樊宛珊,說:“這是當然,只是宛珊……”
樊宛珊一聽,當即用力地扯住了余月隱的衣袖,抬起頭咬著牙倔強地說:“我不會拖後腿的,別丟下我……”
余月隱輕嘆一聲,語氣低緩:“可是……”
“宛珊,你想跟著便跟著吧。”樊鴻熙突然開口,沉靜地看向低著頭的樊宛珊。
樊宛珊怔怔地抬頭看向樊鴻熙,而後重重地點頭,再一次堅定地說:“我一定不會拖後腿的。”
馬車咕嚕嚕地往前,陶煜抬起眼皮看了白著臉的樊宛珊一眼,這隻紅色小雀拔去了鮮亮的嫩羽,看起來是還真是可憐。
馬車一路往西,越過一重重山脈,距離蒼城那場大火已然過了十多天了,今日正是蒼明皇帝原本的壽辰之日。一直不停趕路的他們也在今晚停在了山間,安靜地度過今晚。
當晚皓月當空,柔和的月光撒入山林之間,一身白衣的樊鴻熙盤腿坐於馬車附近的一處小山崖之上,人形的陶煜閒適地躺在他身邊的石地上,兩人沐浴在月光之中,恍若在夜色中瑩亮發光。
樊鴻熙垂眸平和地望著崖下的林海,輕輕勾彈著古琴。悠長的絃音在山林間緩緩飄蕩,悠久迴旋,順著風傳到嘩嘩而響的枝葉之間。
曲罷,樊鴻熙一撫琴面,抬頭望了望夜空之上碩大的圓月,低嘆一聲:“今夜的月亮真圓。”
陶煜懶洋洋地開口說:“太陰幽冥一直都是如此明亮柔和。”
樊鴻熙側頭望向身側躺著的陶煜,眼裡泛點笑意:“瓊光,曾經洪荒的太陰幽冥和如今的明月可否一樣?”
陶煜望著天空的圓月,隨意地說:“當然不一樣,曾經的太陽燭照和太陰幽冥一直注視著大地,偶爾會回應生靈的呼喚和企盼。可是如今它們一點反應都沒有。”
他甚至都不確定,如今掛在天上的那兩個光球是否還是曾經的太陽燭照和太陰幽冥。
樊鴻熙仰頭望向圓月,清淺一笑,再次勾彈起古琴來。月光下的他眉目平和,清俊縹緲地恍若謫仙。
陶煜看了眼樊鴻熙,嘴角微微勾起。
他已經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向清輝炫耀,他在一個鳥不拉屎的地方撿到了一個多麼不錯的人類崽子。
馬車繼續越過山嶺,如今已經能遠遠眺望風琅國的邊境。漸漸的,開始有邪修在附近遊蕩起來,他們躲避著零星的邪修們,速度不可避免地慢了下來,在避無可避的時候便出手斬殺邪修。
驚鴻!
一劍如流光直刺邪修的心臟,目露驚恐的邪修避無可避,瞬間被長劍刺穿心臟!
樊鴻熙抽出穿透邪修心臟的長劍,平靜地甩去劍上的血珠。余月隱、青松和青柏也迅速解決了對手,懶懶地倚靠在樹幹上的陶煜隨意地一揮手,那些邪修的屍體連同血液頓時化為飛灰,隨風飄逝,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
馬車飛快疾馳而去,趕在其他邪修察覺到異樣之前離開。
翻過山嶺,再越過一條大江,對岸便是風琅國地域了。他們已經不能繼續乘坐馬車前進,只能把馬車塞入儲物戒裡,兩匹青鬃流雲馬則暫且收入余月隱給的御獸牌。他們一行人則隱入山林裡,隱蔽前行。
樊宛珊緊繃著臉緊跟著他們,這個小姑娘竟也真的沒有怎麼拖後腿。
一入風琅國地界,周圍的氣氛頓時陰沉壓抑了下來,長長的馬道上荒草叢生,發枯發黃的枝葉隨風飄搖,透著一股莫名的陰鬱。
他們翻過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