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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松:“稍等,我去回稟大人。”
房內的樊鴻熙筆尖一提,一張上品五雷符光華一閃,已然完成。如今樊鴻熙已然開始認了不少的古字了,畫符水準更是一日千里。
安靜地撐著臉看著樊鴻熙畫符的陶煜看了一眼窗外,說:“他們來了。”
過了片刻,青松果然來敲門了:“大人,陶煜大人,嵐劍閣的修士前來拜訪,已在客棧的包廂內等候。”
樊鴻熙放下筆,略微收了收桌上的制符之物,笑道:“那我們這便前去吧,或許還能借此給宛珊傳信。”
他們離開小院,跟隨小心翼翼的客棧侍從來到客棧頂層最好的包廂前,侍從輕輕敲了敲門說:“幾位仙長大人到了。”
包廂內傳來一道含笑的女音:“快快請進。”
侍從畢恭畢敬地推開門,也不敢多看,低頭彎腰地迅速退到了一邊。包廂的木門緩緩開啟,露出了門裡門外的人。
樊鴻熙在看清包廂內的三人後,不由有些意外,而後又感到這真是太巧了。而大門一開,包廂內的人第一眼看向了為首的樊鴻熙,然後第二眼都忍不住看向他身邊的陶煜。
從右側座位起身的藍衣女修一愣,一時極為驚訝,難掩詫異地開口道:“樊道友?”
樊鴻熙微笑拱手:“餘前輩。”
開口的女修正是曾經見過幾面的余月隱,而另外兩位則是陌生的男修。陶煜雖然懶洋洋地只隨便掃了屋內幾人一眼,但在他的神識之下屋內三人的神態都無所遁形。他的注意在左側男修的身上停頓片刻,不由若有所思地挑了挑眉。
這三個築基期的人類,中間的那個人類最強,快要臨近金丹期了。而在剛剛右側那個女修認出樊鴻熙後,左側的男修看向樊鴻熙的眼裡明顯露出了一絲警惕和敵意。
陶煜微微眯眼,淡淡地瞥了左側男修一眼,氣勢微微放出。那男修臉色驟然一變,白著臉迅速低下頭不敢再看樊鴻熙。
他目光再次掃過右側的那個面容清麗動人,眼眸如水的女修,而後在神識裡果然發現左側男修看向右側女修那愛慕的眼神。
嘖嘖,果然又是什麼情情愛愛一類的東西。
坐在中間的儒雅男修看了看樊鴻熙和余月隱,笑問道:“餘師妹,你們認識?”
余月隱掩下眼底的驚訝,淺笑著對儒雅男修解釋道:“這位是蒼明國的大皇子殿下,宛珊的兄長。”
說完,她又轉頭對樊鴻熙笑道:“如今樊道友已然是築基修士,不必叫我前輩了,叫道友即可。”
儒雅男修一愣,顯然沒想到門外那個一身風華,氣度淡然脫俗的修士就是那個孱弱的蒼明國大皇子。據聞蒼明國大皇子病痛纏身,且無修真資質,這到底是……
想著,儒雅男修面上卻沒有露出一絲異樣,起身拱手笑道:“在下項星宇,沒想到閣下竟是蒼明國大皇子,失敬。”
左側的男修也跟著起身,拱手道:“在下賀錦程。”
樊鴻熙目光平靜地看了看賀錦程,淺笑拱手道:“項道友,賀道友。”
項星宇笑道:“在下已然聽聞昨晚之事,我們都得感謝幾位的仗義相助,在下便厚顏與餘師妹喊殿下一聲樊道友了。樊道友快請入座,幾位道友也請入座。”
樊鴻熙溫雅一笑:“項道友客氣。”
他們紛紛坐下,而陶煜則直接坐在了樊鴻熙的身邊。
項星宇不由看向額間有著一抹血紋的陶煜,恭敬地問道:“敢問這位前輩名諱?”
陶煜淡淡地瞥了項星宇一眼,隨意地說:“陶煜。”
項星宇倒是沒有什麼不滿的情緒,修為高深的大能冷淡些也很正常。他起身拱手道:“陶前輩。”
余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