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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什麼呢妮子,那是你能高攀得起的嗎?”
聽到那些細碎的話語,樊鴻熙眉梢都沒有動一下,清俊的面容平靜淡然依舊,而陶煜嗤笑一聲,也不知道先前不斷拍門,縮在屋子裡連話都不敢應一聲的人都是哪些傢伙。
陳貴他們疾步趕來,感激涕零地就要給抱著陶煜的樊鴻熙跪下,樊鴻熙側身讓過,平淡地搖頭說:“不必如此,各位快請起,明風。”
明風會意,和青松他們上前拎起陳貴幾人。
陳貴起身站穩後,抬起頭殷切地問道:“仙長大人殺了那個畜生了嗎?”
樊鴻熙沉默片刻,面色沉凝下來,說:“抱歉,讓他逃了。”
陶煜抬頭看了樊鴻熙一眼,饒有興致地甩了甩尾巴。嘖嘖,這一招不錯啊。
明風他們一怔,但迅速收起驚訝,只沉默地站在樊鴻熙身後。
陳貴繼續殷切說:“那他的屍身……”他猛地一頓,反應過來,愣愣地反問:“逃了?”
像是一盆帶著冰碴的冰水兜頭澆下,整個小廣場上的歡欣熱烈的氣氛猛地一僵,瞬間跌至冰點。
樊鴻熙眼睫微垂,在周圍無數難以置信的視線裡低頭看著陳貴,平靜地說:“那邪修實力強橫,且在越北村的大陣範圍內,他的優勢太大。好在大陣已然破除,大家暫且安全了。”
有個婦人倒抽一口冷氣,在冷寂下來的小廣場上尖聲質問道:“你為什麼不殺了他?竟然讓他逃了?你讓我們怎麼辦?”
婦人身旁的一個十歲左右,虎頭虎腦的小子扯了扯她的灰麻裙襬,低聲說:“娘,仙長大人他們已經救了我們了……”
婦人厲喝到:“你閉嘴!若是那畜生殺個回馬槍,承受怒火的還不是我們?到時候我們的小命全都得玩完!”
婦人尖利的聲音在小廣場迴盪,漸漸的,周圍再次響起竊竊私語,這次大家的目光變為質疑、害怕和憤怒,像一把把利劍直戳向樊鴻熙他們。
“怎麼回事啊,竟然沒有殺了他?”“看來這所謂的仙長大人也不怎麼樣嘛……”“我們該怎麼辦?都是因為他們……”
陶煜嘲諷地哈了一聲,金眸暴躁地微微眯起。這群人類果然是這樣的反應,過了這麼多年,這種事情還是一點都沒有改變。
明風他們的臉色黑沉下來,青雨漲紅了臉,憤怒地上前一步喊道:“你們這麼這樣,我們……”
樊鴻熙緩緩抬手,攔住想說什麼的青雨。即便面對無數尖銳的視線和話語,他依舊不動如山,站立的身影如一棵青松一般清雋挺拔,皎皎如明月,彷彿那些撲面而來的惡意都只是清風拂面,墨黑的雙眼裡深邃如海,亦是不曾有任何波瀾。
他緩緩開口,清潤平淡如流水的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入了在場所有人的耳朵裡:“雖然我們不曾殺死那邪修,但他已然被我們重傷,已然無法出來作惡。大家還請儘快搬離附近,便能躲過邪修的報復。言盡於此,各位珍重。”
說完,樊鴻熙轉身便走,不再多看身後那群人一眼。
還是那個婦人,她繼續尖聲說:“你說能躲過便能躲過嗎,我們……”
陳貴從打擊中回過神來,轉身喝到:“說什……”
一個兩個都夠了沒?沒完沒了了是吧?
陶煜猛地睜開金眸,眼裡染上一絲兇戾,一絲可怕的氣勢猛地從他身體內湧出,狠狠地碾過場上的所有村民。
所有人眼前一黑,胸口一悶,只覺得喘不上氣來,站也站不穩,嚇得一下子跪在地上瑟瑟發抖。那婦人更是臉色慘白,一下子癱軟在地上,爬都爬不起來。
“仙長大人饒命,仙長大人饒命……”
這時,在場所有的越北村村民這才想起來,無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