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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鴻熙低頭,抬手攔住陶煜往木桌上伸出的毛絨爪子。
陶煜一爪拍在樊鴻熙修長的手上,把他攔在身前的手按了下去,然後扭頭瞪他:“你幹嘛?”
樊鴻熙輕輕握住陶煜那隻軟軟的爪子,在心底回道:“現在還不能吃,要等明風和碧蘭給老莊主敬酒後,賓客們才能動筷。”
“人類真的是太麻煩了!”陶煜有些惱火地喵嗷一聲,到底還是重新蹲坐回樊鴻熙懷裡,爪子撈過他的手指塞進嘴裡,咬破面板狠狠地吸了幾口血。
樊鴻熙安撫地摸了摸陶煜,不多時,換了一身輕便些的大紅嫁衣的碧蘭和明風出現在了大殿門口,相攜往上座走來。
老莊主滿意地點點頭,笑呵呵地看著兩人端起侍從端來的酒,就要在他身前跪下敬酒。
“等等!”
一道女音自大殿門口傳來,樊鴻熙轉頭一看,發現一個穿著一身寶光熠熠的勁裝法衣,眉目張揚的女子正站在大殿門口,氣喘吁吁。在她身後,有守在門外的侍從慌亂地跑來試圖阻止她。
明風和碧蘭回身看向女子,疑惑不已。
女子往前走了兩步,仰起臉看著一身大紅的明風,揚聲道:“明風哥哥,你就這麼跟這個女人成婚嗎?”
明風皺眉:“你是誰?”
女子頓了頓,才繼續揚聲說:“明風哥哥不記得了嗎?我是秀兒啊,你說過要娶我的,難道不算話了嗎?”
這話一出,賓客們頓時譁然,面面相覷,目光長相明媚張揚的潘明秀和眉目溫婉沉靜的碧蘭之間來回轉,表情奇異。
陶煜抬眼,怎麼,難道要鬧一出什麼痴男怨女,求而不得一類的麻煩事情?
樊鴻熙知道明風不是這樣的人,他轉頭看了看明風和碧蘭,見明風眉頭緊皺,而碧蘭面帶驚訝,但眼裡卻沒有懷疑。
明風冷冷地往旁邊坐席上長老和旁支的方向瞥了一眼,冷聲開口:“我根本不認識你,給我滾出去。”
“潘……潘姑娘……”這時候大殿外的侍從們也跑了進來,試圖把這個女子拉出去,然而那女子抽出腰間的上品法器長鞭,用力一甩,把那些侍從逼退。
她手持長鞭,咬牙繼續對明風說:“我潘家,我瀾滄船隊乃東海數一數二的船隊,明明我們兩家結合才是理所當然,門當戶對。你不認識我也無所謂,但你要娶的人應該是潘家的女兒,是我才對!”
明風定定地看著她,目光極為冷冽:“我最後再說一次,滾!”
女子卻不甘地咬牙,指著碧蘭更激動地說:“我潘明秀如何比不過那個女人?!論出身,論容貌,論修為,我哪一點比不上她?”
她又往前幾步,憤恨地繼續說:“你們風峫山莊突然停止和瀾滄船隊合作,不過是不滿分成,想要獨吞出海的利潤罷了!瀾滄船隊已然向風峫山莊示弱,甘願讓利,你們還想要如何?難道要把整個船隊都鯨吞而下才甘願嗎?你們風峫山莊想要自己組建船隊,我這個潘家唯一的女兒,日後船隊唯一的繼承人嫁給你還不夠嗎?瀾滄船隊與風峫山莊合作多年,我父親為風峫山莊兢兢業業出海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們怎麼能如此過河拆橋?!”
老莊主端坐在主座上,神情莫測。
陶煜嘖了一聲,有些暴躁地甩著尾巴。這還有完沒完?能不能快點敬了那杯酒,讓他開吃?
樊鴻熙看著氣氛劍拔弩張的大殿,目光依舊平淡。他察覺到陶煜的情緒,安撫地摸了摸煩躁的陶煜,把手指伸向陶煜嘴邊,然後被陶煜一爪推開。
“幹嘛?剛剛已經喝過了。”
樊鴻熙低頭看了看在傷藥下只剩兩個發白坑洞的指尖,目光微柔,輕輕地和緩一笑,拿了桌上的一碟白雪桃放到陶煜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