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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不再先入為主的將人物分成善、惡、美、醜,而是展現了一種普通的,最真實的人群面貌。
每個人都有優點缺點,每個人都有被喜歡和討厭的一面,每個人都有良知和慾望。
一群小市民,以平民化的視角針砭時弊,痛快淋漓。比如前兩集,取名《無題》,我看的時候還在奇怪,看過之後毛骨悚然。
重男輕女的現象非常普遍,但在我的觀影印象中,這是最直接的一次批判。
而它偏偏還是部喜劇,這正是衚衕的魅力,包藏在世俗之下的咄咄逼人。”
“保持了上一部的同等水準,針砭時弊綿裡藏針,又秉承了一貫的聰明態度——始終讓基調處於上揚的積極走向。”
“或許我們再過十年看這兩部劇,仍然不會過時。”
“幽默是一種境界,一個被審美物件,是你往那兒一站,觀眾就會心一笑。
喜歡衚衕的編劇組,知道我們的癢癢肉在哪兒,光把手指頭放在嘴邊一吹,我們就笑了。因為有共鳴,說到心裡去了。”
……
當然也有批評的,主要針對文藝青年兩集。
“衚衕的幽默是高階幽默,有個地方卻把握的不好,為什麼要讓葛尤扮女人呢?一下子拉低檔次。”
“文藝青年前面非常精彩,講課那一段真材實料,都是藝校課程的改良版。後面扮女人接受不了。”
“我認識一個在京城流浪的文藝青年,學美術的,生活狀態真是一樣。最後的默片更是經典,感覺完全出來了,唯一的敗筆就是扮女人這點。”
“低俗!”
京臺內,許非翻著報紙評論,問:“觀眾來信有這方面的意見麼?”
“有,但少數。”馮褲子道。
“我也問了身邊朋友,大部分覺得沒啥,挺逗樂。”趙寶鋼道。
“少數也別忽視,這年頭不重視觀眾意見,沒好果子吃。”
許非想了想,“這樣,不開茶話會麼?請幾個記者來,正好咱們交流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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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京臺辦公室。
原本的桌椅已經挪走,換成了條桌和板凳,中心全員上陣在裡頭忙活。
大體格局很像小學的元旦聯歡會,最前面一溜桌子,供演員就座,三面貼牆各有一溜,中間圍著空場。
牆上還掛著橫幅,“《衚衕人家》新春茶話會。”
趙寶鋼大聲嚷嚷,一派包工頭氣質,“每桌一個壺,檢查檢查,看看有沒有茶葉。沒有的往裡加,上好的紅茶啊,別拿高碎糊弄人。”
“告訴食堂熱水得管夠,別喝到一半沒水了,丟人現眼。”
“點心、水果都擺上,每桌一盤。”
“還有那個字,哎……”
趙寶鋼走到門口左側,牆上貼著一幅毛筆字,“和樂融融,賓至如歸。”
“這誰寫的?”
“曉剛吧。”
“什麼詞兒啊?還和樂融融,一看我們就沒文化。哎,許老師!”
他把許非叫過來,許非一瞅,也搖頭,“沒靈魂,拿筆來。”
旁邊有人遞上毛筆,十分驚訝,沒聽說許老師會寫字啊?只見那貨腰馬合一,刷刷幾筆注入靈魂,赫然兩個大字:
“還有……”
啊呸!
只見紙上添了八個字:和氣致祥,談古說今。
趙寶鋼瞧了瞧,“詞兒還成,字不咋樣。”
“我又沒說用我的,那個誰,拿去給主任,請他寫一個。”
有人顛顛下去了。
約莫12點半,現場佈置完畢,開門接客。
這個茶話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