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死我了!”
“純扯,不過心意領了。”
倆人進屋,許非瞧這陣容不由一怔,招呼道:“朔哥,老馮,這位……小慶姐!”
“哎,叫姐好,叫姐我高興。我託大就叫你小非了,果真一表人才。”
劉小慶主動握手,如和煦春風,令人舒服。
許非第一次見對方,身量不高,從頭到腳都很圓潤。面板好,眼神年輕,一點都不像四十多歲。
跟著轉向旁邊,一白麵男子,分頭大臉,人中深,嘴外突,有霸道的猴兒相。
“姜聞老師,久仰久仰。”
“您客氣,姜五寫信常提,說您乃良師益友,受益匪淺。”
“嗯,小五是個好孩子,以後肯定出息。”
許非恬不知恥的自認長輩,姜聞眨巴眨巴,跟想象中不太一樣啊。
鄭小龍張羅就座,倒上酒,笑道:“朋友相聚,主要介紹你們認識認識。平時肯定都聽過,今兒算頭回見面,先幹一個?”
“幹一個!”
連同劉小慶,五人齊齊仰脖,全乾了。
許非晃晃酒瓶,“這特麼的,早知道帶二鍋頭了!”
“暴殄天物聖所哀啊!”
馮褲子做戲腔,刻意浮誇,像極了吃火鍋的師爺。
“別介,我也有。”
鄭小龍翻出兩瓶瀘州老窖,重新倒上。
“其實幾位齊了正好,實不相瞞我最近搞了本雜誌,正想問問你們拍戲情況。老馮,你講講?”
“從何說起啊?”
“從你們最困難的地方說。”
“哎喲,那可回味無窮。”
馮褲子夾了口菜,砸吧砸吧,道:“最困難的無疑就是錢,經費緊張,我們只帶過去120萬美元。
幾十口人,一百多天,還得給姜老師片酬,當然是人民幣……”
“別扯我,說你的!”
姜聞一口標誌性的低音炮,沙啞嗓。
“我們住紐約牡蠣灣的北國飯店,對面是廢品站。時不時有些好東西,大家沒事就撿點冰箱、洗衣機、櫃子什麼的,道具費不就省了麼。
比較可氣的是警察,我們到一個地方得提前報備,他們派警察來維持秩序,警察還特麼要小費!
咱們不願意給,後來也不報備了,到地兒就拍。可能看咱窮,美國人網開一面。”
“又窮又大膽兒!攢了一堆停車罰單,最絕的有一次司機超速,被警察攔著,一句英文不會啊,倆人乾瞪眼。
後來說我們無照駕駛,在法庭上律師辯護,說中國是世界駕駛協會成員,有三個月的開車期限。”
“有這事麼?”許非神奇。
“沒有啊!”
鄭小龍講到興頭,一拍大腿,“我們沒加入,臺灣加入了。但律師說,中美聯合公報上認可臺灣是中國的一部分,所以也算!
美國大法官認為有理。”
“哈哈哈哈!”
眾人大笑。
氣氛熱絡起來,酒過三巡,姜聞出去尿尿,劉小慶跟著,悄聲道:“哎,你一會怎麼說啊?”
“就那麼說唄!”
“老鄭說這小子主意特正,不好糊弄。這樣,我一會先起個話頭,慢慢往那邊引,你見機行事。”
“成!”
二人前後腳回去,劉小慶開始嘮,“小非啊,我自己也有家影視公司,可能不會操持,效益不怎麼好。都說你是行家,能不能傳授傳授?”
“您想問哪方面?”
“拍什麼片能賺錢呢?”
“理論上,商業價值越大的電影,就越能賺錢。
那什麼叫商業價值?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