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背後響起,“怎知我沒有空?”
阮靈萱嚇了一大跳,驚魂未定地轉過腦袋,“……你、你怎麼這麼清楚?”
比試
不怪阮靈萱吃驚。
蕭聞璟這幾日忙前忙後, 小棉花都給他跑出了小脾氣,累得夠嗆,體諒他忙碌, 阮靈萱又怎會用自己的事情去煩擾他呢?
“我要負責父皇乃至所有皇親安全, 你自然也是我負責的一部分。”
阮靈萱輕輕“哦”了一聲,悔改沒瞧見多少, 只有一種被抓住小辮子的微窘, 揹著手晃了晃身子, “我知道分寸的, 肯定不會讓自己身處險境。”
蕭聞璟望著她並不盡信。
恰好旁邊一名皇家禁軍侍衛拿來一本冊子供他檢視,他領著阮靈萱往旁邊走了幾步,就當著她的面翻了起來,一一細說:“這才六天, 你就離隊五次,與人騎射比試四次,這般有精神, 倒不如隨軍急行……”
話還未說完, 蕭聞璟自己就先打住了。
那個接連做過幾次的“夢”, 讓他對於戰場不得不介意起來。
“你也覺得?我外祖父也說過同樣的話!”阮靈萱不知蕭聞璟的心事, 反而像找到了知音,又高興起來,指著自己眉飛色舞道:“就我這騎射水平, 不比一個百夫長差吧,若是有機會,我也能一樣建功立業!”
她還很驕傲。
蕭聞璟“啪”得一下合起冊子, 有種難言的心煩意亂,沉聲凝眉道:
“戰場兇險, 不是可以玩鬧的地方。”
“我沒有當是玩鬧,我是認真的,你不是說過保家衛國不分男女嗎?為什麼就說我是玩鬧的?”阮靈萱還不服氣,提醒他:“我記得很清楚,你別想抵賴!”
蕭聞璟沒想抵賴。
說不分男女之時,是本心,說“玩鬧”卻是私心。
世上或有了不得的女將軍,可他也不希望是阮靈萱。
“戰場不是比試,是要殺人,你連只兔子都不敢射死,還說不是當玩?”
阮靈萱一時語塞。
她一個小姑娘,即便再厲害,突然要她去殺人,她肯定是做不到的。
蕭聞璟又語重心長道:
“這次秋獵除了大周的人,還有北虜的使者,他們來者不善,所以你切不可以胡來亂跑,若是惹上什麼事,讓自己身處險境,那當如何?”
“你不是參加過這一次的秋獵麼,他們會做什麼你還不是一清二楚?”阮靈萱見旁邊沒人,也不顧及說出口的話。
“以前發生的事情未必都會發生,以前未發生的事情也未必不會發生。”蕭聞璟本是要說服阮靈萱,可是自己卻先為這一句話怔了須臾。
因為上一世的經歷,他能夠有意規避掉許多對他不利的事情,也能提前解局、排除麻煩,可有些事雖不是按著正常的時間或者一樣的軌跡進行,但隱隱也有走向統一結局的傾向。
就好比田婕妤,即便沒有他傳信給了沈皇后,上一世的她也會死,可是加入了他的參與,也沒有改變掉她的結局。
甚至一些他有意想保下的,又會以別的方式落進別的危險,殊途同歸。
“如今陛下只剩下一位公主,他們要公主和親就是衝著燕書來,既然我們能改變其他的事,那能不能不要讓燕書嫁給那些蠻夷。”阮靈萱想起這件事,替她的這位好友擔憂,她這頻繁的離隊也有是帶著蕭燕書散心去了,可是這件事總是要面臨,但她卻暫時沒有解決方法。
“他們早已背信棄義,就連安寧長公主在也無濟於事,如今又為何還要大周嫁公主過去!”
“當初太祖南征北伐,驅逐北虜、制衡南夷,國力消耗殆盡,已是強弩之末,為百姓能夠休生養息方採用和親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