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手,出入他的王府就如無人之境,怎叫人不擔心受怕!
不過好在三郎這樣的荒唐之舉遭到謝公的訓斥,常康王很快就又得意起來。
謝家再高貴,也是臣,將來他登基為帝,一定要好好把他們踩在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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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紈之等人沿著淮水往西行。
白日乘犢車,晚上坐貨船,日夜不停,七日後到達慶縣。
這裡他們察覺到有蒼衛出沒。
說來也是趕巧,羅紈之在上一家客棧遺留下一本書,書倒不是什麼貴重的東西,只是上面還有她的筆跡,未免引起麻煩,她讓其中一名遊俠客騎馬折返回五里外的客棧取回。
她與其他人則在路邊茶棚裡先作休息,再繼續趕路,順便也好等上去旁邊小鎮採買的廖叔。
那遊俠也沒等他們出發趕路就追了回來,低聲在羅紈之耳邊道:“女郎,沿途有人在打聽你與映柳小娘子還有廖叔的下落。”
因為他面生,又是個遊俠,獨身來去並不惹人注意。
他甚至還有時間觀察,所以就給羅紈之描述了一下那些人的穿著打扮。
羅紈之很快就浮起了蒼懷的形象,那些人竟然是謝家的蒼衛!
羅紈之不由愣住。
難道三郎看了信,依然不肯放她離去嗎?
她抿起唇,有些無名的火拱了出來,同時心底也有些委屈。
分明她已經把話寫得很明白了,謝三郎應該要體諒她並不適合建康也不適合他的大家族。
她偷偷離開是因為沒有勇氣面對他,人難道連弱懦都不被允許嗎?
迎著映柳擔心的注目,羅
紈之也不敢表現出來,只能沉思片刻,靠近映柳,對她附耳說了一句話。
一群蒼衛騎著快馬而至,看見茶棚熱鬧就停了下來,其中一人翻身下馬,大步走上前,提起一畫軸就叫住正在忙著招待客人的夥計,問:“可有見過畫上的人?”
夥計匆匆往他們身上一打量,見他們儀容齊整,又騎著大馬好威風,不敢怠慢,立刻抱著茶壺湊上前看了眼,搖頭,“沒見過……”
“一身高魁梧的男子帶著兩名年輕女郎,或許身邊還有別的人,就沒有一點印象嗎?”
“沒瞧見魁梧男子,倒是先前是有兩個女郎坐在這裡,形跡可疑!”一好事的茶客及時起身,指了指自己還半溼的袖擺道:“她們當時還起了爭執,打翻了一杯茶,瞧——潑了我一身!諸位官差是不是在找她們?”
蒼衛上下打量了眼他,又從懷裡拿出另外一畫軸,問:“可是大概長這個模樣?”
那茶客眯起眼,仔細一瞧,心怦怦直跳。
畫卷上的女郎正臉端立,那真是臉若銀盤,五官精緻,雲鬢如堆,好一個仙姿玉貌的女郎,都叫人懷疑是否那畫師多昧得布帛好處,才把人畫得出塵絕色。
當真有活生生的娘子生得這幅模樣?
茶客連連搖頭,感嘆道:“若是真見到如此仙女,小人一定印象深刻,不過那兩名女郎樣貌平平,中等之姿,比不上這畫中人十之一二啊!”
蒼衛又拿出另外一幅畫軸,“再仔細看看,可有見過?”
茶客剛剛看過那出色的,再認真看他手裡這普通的,忽然一拍手道:“怪了,這醜許多的居然和前一幅有些神似啊!我想起來了,我見過!不就是那打潑了茶水的……”
蒼衛立刻道:“人往哪邊去了?”
茶客印象深刻,立馬回答道:“往北去了,說是要去豫州接什麼乳媼。”
豫州、乳媼,這也與蒼懷提醒的能夠對上。
蒼衛立刻掏了一串錢擲在茶客桌子上,“多謝!”
前七日他們都跟瞎子一樣到處摸,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