紈之抬頭問他:“二郎怎麼了?”
謝二郎盯著羅紈之平靜的臉道:“無事。()”
若是今日齊嫻跑出了千金樓,那就是真莽撞無腦。
不說她這無憑無靠的女郎弄不到通關的過所,就是這晚上郭門皆閉,她根本出不去。
而建康戶籍管理嚴格,每個裡坊人數都記錄在案,多一人少一人都很容易查清。
但她沒有亂跑,而是選擇藏在千金樓一段時間,又若無其事地重新出現,把皇甫倓狠狠拿捏。
經此一遭,哪怕皇甫倓此前多麼端著王爺的架子,擺著王爺的譜,面對主動?()_[(()”回來的齊嫻只有丟盔棄甲,逐步退讓的份。
他勸過成海王硬碰硬不妥,但也想看看他最後究竟能否用強權壓住那不屈的女郎。
是會瓦全,還是玉碎?
“……二郎在想什麼?”眼神瞧著怪可怕的。
有一瞬間謝二郎好像整個人都顯露出一種讓人膽顫的威儀。
他只是隨意而坐,可那種浸透了高門世族的氣度就能把人壓得難以喘息。
這是羅紈之如何也不可能學會的。
她自知自己沒有那樣的天賦,也沒有那種底氣,她做不來人上人。
謝昀恢復如常,溫聲道:“沒什麼,我想到之前未成之事,今夜正好有時間,可願意與我一道?”
羅紈之立刻把視線往下他身下一掃,露出一副震驚加羞憤的複雜表情。
謝昀順著她的目光低頭看一眼,“我是指遊建康東市,你想到什麼地方去了?”
“……”
這能怪她嗎?分明是謝二郎說話總是讓人想入非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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