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饞了。
“三郎狡猾。”羅紈之忍不住道。
他這個法子別說是雞了,就是人都沒幾個逮不住的。
世上趨利附勢的人,都經不起誘惑。
羅紈之邊吃著糕,邊看那邊的雞蠢蠢欲動。
耳邊又聽見謝昀在問她:
“若你贏了,你會向我要什麼?”
糕意外地好吃,羅紈之幾口吃完了一塊,又拿起一塊,不假思索地回道:“唔,問三郎能否割愛,把你手下那陳管事給我,我發現他理得帳都特別清楚,若是不行的話,他那個還在當學徒小徒弟也可以……”
說起這些事,羅紈之就滔滔不絕。
在生意上她越得心應手,越野心勃勃,恨不得把天下的能人巧匠都收歸“麾下”,讓她可以壯大自己的生意。
謝昀隨意應了聲,沒有說好或者不好。
羅紈之偷瞄了他一眼,三郎好像沒有不高興,只是也沒什麼表情。
也是,她當著他的面開口要人不太好,以後這樣的事還是偷偷來吧。
這時另一隻雞終於在美味的食物和未知的危險之中選擇了捨身求吃,也勇敢擠進竹簍,跟同伴搶食,現在陷阱裡面已經有兩隻了。
再來一隻,羅紈之就要輸了。
羅紈之把糕嚥了下去,時不時瞟向謝昀的手指,而他巋然不動。
宛若手裡牽著的不是簡陋陷阱,而是至關緊要的大事。
羅紈之盯著那些雞,在心裡一遍遍道:“別上當、別上當。”
但母雞沒能和她心意相通,又一隻雞按耐不住,扭著屁股擠了進去,“砰”地一聲,竹簍倒下,抓住了這三隻貪吃雞。
時機恰到好處,沒有少一隻也沒有多一隻,剛好讓他贏。
勝負落定,羅紈之不由一嘆。
“是三郎贏了。”
謝昀道:“願賭服輸?”
“嗯……嗯?!”羅紈之目光訝然,她沒有料到謝昀忽然傾身靠近。
不但如此,他的手穿過她的髮絲,指腹擦過她的臉頰,而後五指微張,掌腹貼在她的頸後,指尖輕釦在咽喉上。
沒有握緊,也讓她不能再退後躲避。
臉離得很近,羅紈之都能嗅到他身上除了沉水苦香還有淡淡的千金釀。
三郎喝了酒。
喝了酒,他會比尋常更放縱。
羅紈之忍不住閉上了眼睛。
“為何閉上眼?”謝昀忽然問。
聽見聲音羅紈之又睜開雙眸,她的眼睛裡充滿疑惑,讓謝昀不禁又露出了笑意。
“你以為我離著這麼近是要吻你嗎?”
難道不是嗎?
羅紈之知道自己故意戲弄了謝三郎幾次,所以這次謝三郎讓她賭輸了。
她輸了,謝昀又靠他這麼近,若不是這個原因,還有其他?
謝昀望著她,一字一字緩慢道:“我想要你吻我。”
他贏了,所以可以讓她做任何事。
羅紈之以為自己聽錯了,但是謝昀的眼睛盯著她的唇,又望著她的眼睛,無聲卻也在催促。
羅紈之愣了下。
不知道他們這樣算什麼。
她既不是奴顏媚骨的煙花女,他也不是尋歡作樂的紅塵客。
除此之外。
親吻不該是相愛之人才能有的親密嗎?
他想她要這個吻,似是在要她的情,彷彿如此能夠證明她切切實實為他動了心。
羅紈之只遲疑了片刻,就把唇貼了上去。
謝昀身為男子,卻也有著兩片柔軟的唇瓣,而且他的味道很乾淨,也很好聞,即便沾上了酒氣,也不熱辣沖鼻,反而能與他身上的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