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接著一滴落下去,蠟油接觸面板時讓謝昀的身體隨之顫動,那些肌肉好像成了活物,一縮一張,猶在急喘。
“怎麼了?是燙著了嗎?”羅紈之好像自己坐到了馬背上,擔心隨時有摔下來的風險,只能用一隻手撐起自己。
謝昀卻按住她欲抬起的腰,還往下了少許,聲音微啞:“無事,就這樣……繼續寫。”
羅紈之嚥了咽,道:“寫……什麼呀?”
“隨你。”
羅紈之騎虎難下,唯有動手,她控制蠟油間隔性地落下,每落下一滴,她的身子就要隨之一緊。
明明不是燙在她身上,可那反應無不從接觸點反給她,猶如是一體。
直到一個潦草的“忠”字出現在郎君的胸肌上,羅紈之自己也累得臉
色緋紅,額頭被薄汗打溼。()
眼前紅色的蠟字和玉白的肌膚對比鮮明,莫名讓人想到了雪地與梅花,極致的純潔和極致的妖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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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什麼?”謝昀看了眼,不由一笑,勁腰往上拱起,把羅紈之再次顛了下,“忠卿?”
羅紈之輕哼聲,眼眸撞出了薄霧,喘道:“……卿字太複雜了,寫不下。”
她本來想的是先輩喜歡在身上紋忠君等字樣,可現在想來這些世家哪有忠君愛國的。
他們任性恣肆,唯我獨尊。
謝昀又揉著她的腰,悶笑道:“那就寫紈字吧。”
羅紈之正要拒絕,三郎緊接著期待道:“你不寫我身上,那我就寫你身上了。”
放在她腰間的手加了力度,像是隨時就要把她掀翻,拿回主動權。
讓謝三郎寫在她身上?
那畫面光是想象就讓羅紈之面紅耳赤,她連聲道:“我寫、我寫。”
所謂死道友不死貧道,謝三郎這樣逼她,她還有什麼好憐惜他的!
第二個字羅紈之熟練許多,幾個連筆寫完,蠟燭差不多也燒到了尾巴。
忠紈。
兩個歪歪扭扭的醜字分外燙眼,羅紈之都不忍直視。
可一抬眼,兩人目光交匯。
謝昀眼眸幽寂,彷彿能夠活生生吞噬了她。
都怪謝三郎總是讓她有一種很好擺弄的錯覺,時常忘記他才是那個帶著利爪的危險存在。
羅紈之眨了下溼漉漉的睫,莫名心底發虛:“怎麼了?”
謝昀抬起精壯的上身,伸出修長的手指,掐滅在兩人之間搖晃的火苗,又把羅紈之的後頸壓下,親暱在她耳邊道:“下次換你試試吧?”
被謝昀這句話擾得,羅紈之做了一晚亂七八糟的夢,夢裡的謝三郎還用一條帶子綁住她的眼睛,讓她什麼也看不見,只能瑟瑟等著那一滴滴灼熱的蠟油掉下來。
是以沒有睡夠,她躺在床上不願睜眼。
不想幾個婢女起了個大早,剛好就停在她院子外七嘴八舌說話。
“都說那齊側妃是跑了,可誰說一定就是跑了,沒準是……這高門權貴後院裡莫名消失的妾還少了嗎?”
“是啊,若是有人想讓一個身份低微的女郎消失,那太容易了。”
羅紈之一骨碌坐起來。
齊嫻,她應該已經平安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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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嫻一路偽裝,隨孟時羽往西南。
也許是運氣好,也許是她與羅紈之的準備充分,竟叫她幾次都及時從包圍圈裡闖了出去,沒有被成海王派出來的人逮住。
兩人也不敢住店,一路風餐露宿,夜奔晝息,日夜顛倒。
等到豫章郡,齊嫻見到齊赫,一顆懸著的心才徹底放下來,拉著兄長的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