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時叔方才也是呆若木雞,眼睛瞪大,不知如何是好,此刻聽到周儒弘的怒吼,方才如夢初醒,顧不得擦拭臉上的鮮血,立馬跪下。
“陛下!臣知罪!但這人進宮之時,已然搜身,臣當真不知到底如何將兇器帶了進來!”
他心中已是驚濤駭浪,葉心安到底用了什麼邪術,竟能將此等兇物悄無聲息的帶進來?!
周儒弘只是冷哼一聲,並不買賬。
滿時叔眼珠子一轉,計上心頭,立馬一盆髒水潑了下來,再抬頭,已然是義憤填膺。
他聲音激昂,慷慨陳詞。
“陛下,這都是葉心安那廝的詭計!必定是他買通了殺手,故意讓其回來覆命,才在大殿之上,鬧出此等陣仗。就是為了讓我們君臣離心離德,此乃反間計啊,陛下!”
周儒弘聽聞,火氣頓時消了三分,無論如何,都不能讓葉心安那廝得逞。
想到反間計三個字,他點點頭。對,就是反間計!
他一世英明,豈會看不破這等雕蟲小技?
滿時叔看他的神色,心中一陣竊喜,他知道,自己又成功的躲過一劫了。
果然,不待他再次辯解,周儒弘的聲音自上方施施然的飄起:“愛卿,朕自然知曉你是肱骨之臣,但今日之事,皆因你貪功冒進而起,當小懲大誡!”
滿時叔立馬誠惶誠恐,擺出一副謙恭姿態:“多謝陛下,臣就是萬死也難辭其咎!”
隨後,周儒弘只是罰了三個月的俸祿,便草草了事。
一眾文武之臣,尚存幾許忠骨,皆是暗暗感嘆,葉心安縱然雷霆手段,也抵不過滿時叔的巧言令色!
下朝之後,御書房內。
周儒弘端坐在紫金檀木椅上,目色深沉,眼底一片陰毒。
葉心安當真是好大的膽子,竟敢在金鑾殿上採用巫術,讓那殺手血濺七尺,汙了他的龍袍,髒了他的龍椅!
他右手抬起,輕輕一揮,旁邊的心腹太監陳公公立馬畢恭畢敬的過來。
“陛下,有何吩咐?”
周鴻儒看他一眼,聲音帶著幾分冷冽,沉聲道。
“那人不是說有麻匪截殺了葉心安嗎?既然如此,朕再送他一程!”
“你去安排,找一夥武藝高強的麻匪,將最好的刀槍劍戟給他們一批,務必將葉心安的人頭帶回!”
他要葉家滿門,一個不留!
陳公公立馬雙手交疊,行了個禮,奸細的嗓音同樣透著惡毒:“是,陛下,奴才這就去辦。”
葉心安正在前往溯州路上,他一邊騎馬前行,一邊透過遠端景象察看情況,當看到大殿之上,被炸的滿堂是血之時,頓時拍手稱快!
只是隨著爆炸結束,畫面也驟然關閉,想來,附加功能會隨之消失,也是正常。
大儒帝王被自己如此挑釁,必然是怒不可遏,追兵會火速趕到,他們必須加快速度,以免夜長夢多!
七日之後,眾人一路疾馳而行,到底是趕到了和溯州接壤處,只要入了城門,就要安全許多,葉心安下令:“大家再堅持一段時間,進了溯州,我們再好好休息!”
眾人皆是應答:“是!”
葉心安朝前看去,只要過了前方的路口,就只剩下一段直行的路,便可進入城中。
他劍眉朗目之下,帶著幾分肅然,正要策馬揚鞭,忽然耳尖一動!
有人!
當即大喝一聲:“慢!”
眾人雖驚疑不定,但仍然依命行事,紛紛勒住馬繩,就此駐足,圍過來問詢:“公子,發生何事?”
葉心安臉色透著陰沉,雙目眯起,緩緩說道。
“前方有人在堵路,不少,至少三百。”
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