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片區域的草坪,物業的園丁應該是下午剛剛修剪整理過,澆的水很充分,隱在花草叢裡的車轍十分清晰。
江牧野觀察了一會心裡大略有了計較,便又徑直回了客廳。
黃雀已經調取了所有監控,畫面顯示歡顏把麵包車開進了院子裡,但由於唐心家院子並沒有安裝監控,所以那之後的畫面便是黑色麵包車開出去的影像。
黃雀一臉凝重,正努力追蹤車輛行駛路線。
江牧野過去瞅了兩眼,略一沉思,壓低了聲音跟黃雀說了幾句話,黃雀的心裡已經驚濤駭浪,面上表情倒是控制的很好。
此時,黃雀的手機進了一個電話,他接起來,片刻眉眼間一抹嚴肅:“孤狼,螳螂與十分鐘前失去聯絡。”
江牧野心裡一緊,最擔心的事情發生了。
“追蹤手機定位訊號。”
組裡每個成員都有特製手機,比他給安小小安裝的定位資訊更加完備,定位訊息分散在機身的每一個零件上,是無論怎麼處理都不會追蹤不到的存在。
黃雀把定位展示給江牧野看,居然是魅色酒吧左側大道的盡頭。
毫無疑問,當江牧野的人過去的時候,林政已經不見了,只他的手機留在那輛孤零零的路虎車上。
……
林政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入目是一間寬闊明亮的辦公室。
第一反應他想知道自己在哪裡。
他四處望了望,耀眼的白熾燈照亮了房間裡的一切,淺米色百葉窗完全封閉,灰色長條辦公桌,尋常的黑色辦公椅,開啟的投影儀顯示的是空白畫面。
這樣的辦公室在京海枚不勝數,他實在無法推測自己的位置。
他活動一下手腳發現自己被拷在椅子上,渾身痠疼,使不上一點力氣,應該被注射了麻醉劑類的藥物。
從目前手腳的麻痺狀態可以推測出劑量很大,恐怕一個小時內他將無法自由行動。
意識逐漸復甦,他想起自己被打暈的過程,可現在房間裡只有他一個人,所以,歡顏去了哪裡?
她……是幫兇嗎?
突然,空蕩蕩的房間內傳出一陣詭異的笑聲,不辨男女。
“哈哈哈,螳螂,你好啊。”
“你是誰?想做什麼?歡顏在哪裡?”林政朝著房間左上角的監控和擴音裝置大喊。
那人坐在一間黑暗的封閉空間內,身前放著幾臺電腦,正播放著不同的畫面。
聽到林政的問話,他冷笑道:“我是誰並不重要,我想做什麼你待會就知道了,至於你問的那個女人,我倒是可以讓你看看她在哪裡。”
他的話音剛落,林政所處辦公室的燈光突然暗了一半,之後投影儀裡逐漸顯示出畫面。
林政的眼睛倏然大睜,畫面裡歡顏的雙手被吊在拉環上,垂著腦袋站著,看上去似乎也是昏迷狀態,身體僅靠吊環支撐。
這時候,有人提著一桶水靠近歡顏,手起水落,澆了她一身,歡顏晃了晃腦袋悠然睜開了眼睛。
她的形容非常憔悴,唇角還有血跡,看上去已經遭受過一輪酷刑。
林政看見歡顏朝著畫面外的人大喊,但投影儀只有影像,沒有聲音,他完全聽不到她在喊些什麼。
“你想做什麼?”林政怒問:“有事衝我來,不要折磨她!”
那人呵呵的笑了:“螳螂,你剛才不是問我想做什麼嗎?現在我告訴你,我要當著你的面殺掉你最愛的女人,讓你嘗一嘗那種失去摯愛的滋味。”
“我殺過的人無一例外都是窮兇極惡之徒,你……”
“你閉嘴!”那人被林政激怒:“你沒有資格評判櫻櫻,她只是我最愛的女人,僅此而已。”
林政胸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