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祖墳麼?”
這話一下子叫唐菀回頭,看著鳳弈說道,“沒錯。父親母親的確是在唐家的祖墳。若是這樣的話,明日如果外祖父一家去看望母親與父親,還要知會侯府麼?”
勳貴的祖墳可不是什麼隨隨便便就能進去的地方,就算文家是姻親,可是也沒有不告訴一聲就進去的道理。唐菀便叫素月去和侯府說一聲。
“老太太會叫王妃還有外家老大人一家進唐家的祖墳麼。”素月插嘴說道。
太夫人本來就格外厭惡二房,而且唐菀當初成親以後,連省親都沒有回來,這件事不亞於重重地打了唐家的臉,太夫人不氣個好歹就奇怪了。如今唐菀對唐家有這樣的請求,素月只擔心太夫人拿捏唐菀,不給唐菀這個面子。
然而唐菀抿了抿嘴角,看了一眼坐在一旁喝茶,面容冷峻的鳳弈,哼了一聲對素月說道,“不過是知會一聲罷了。侯府答不答應都沒有關係。答應了固然是極好的,可若是不答應……咱們王府還怕了唐家不成?”
她一副十分囂張的樣子,鳳弈喝了一口茶含在嘴裡頓了頓,險些沒有笑噴,忍耐著看著一臉唯恐天下不亂的素月眉開眼笑地走了,這才對格外厲害的唐菀挑眉說道,“我這個靠山硬麼?”
“硬得很。你是我最大的靠山。”唐菀狐假虎威以後,甜甜蜜蜜地湊過來,靠在鳳弈的懷裡扭著他的衣襬歡喜地說道,“我就喜歡依靠你。”
她十分得意的樣子,彷彿靠著鳳弈這個靠山格外得意似的。
鳳弈便沒說什麼,垂頭親了親她的額頭。
“再多靠靠我。”他低聲說道。
“那你多疼疼我。”唐菀也要求說道。
鳳弈想了想,覺得這樣的交換並不吃虧,一口答應。
唐菀眉開眼笑地抱著他說道,“今天外祖父與外祖母都很喜歡你。舅母還背地裡對我說,說我嫁對了人。這嫁人嫁的就是能珍惜自己的人。若是不珍惜自己的,嫁了也只會耽誤了一輩子。”
文舅母今天剛剛回到京都就親眼見了長平侯夫人那一場大戲,聽大戲裡的那主角二皇子似乎小妾有了身孕,文舅母就格外鄙夷,覺得二皇子聽著就很不是個東西似的。
唐菀一向都喜歡聽文舅母這樣直截了當的話,便對鳳弈笑嘻嘻地說道,“你不知道。舅母當年可是也很有名氣的才女呢。如今……”如今都會叉腰罵人了。或許這就是生活的改變,可是唐菀卻並不覺得文舅母如今的模樣有什麼不好的。
在邊關那麼多年,若是女人不潑辣起來,又怎麼和丈夫一塊兒支撐著搖搖欲墜的門戶呢?
唐菀佩服文舅母這樣的女子。
不過文舅舅回到了京都,若是如上一世那樣做了御史的話,文舅母似乎也一夜之間又重新變回了斯文的御史夫人。
唐菀覺得文舅母的性格很是可愛。
“在關外才女可吃不飽飯。”鳳弈便緩緩地說道。
“可不是。對了,當初先帝朝時,流放關外的是不是有許多朝臣啊?”唐菀便好奇地問道。
“有的運氣好,如你外祖父這般還能回到京都。有些運氣不好的,不是死在流放途中,就是這些年死在了關外。關外那種地方可不是能好好生活的地方。”關外荒涼貧寒,而且最要命的是還面對著關外的許多的異族。
那些異族大多都是逐草而居,貧瘠的生活還有苦寒叫他們就如同狼一樣兇狠,若是一旦活不下去,就會劫略邊關之地,搶奪邊關的百姓的糧食還有女人,因此,在這樣的艱難的環境之下,有的人無法承受也在所難免。也正是因為這樣,因此鳳弈也覺得文舅舅和文舅母格外難得……畢竟一路護著兩個顫巍巍的老人還有一個年少的女孩兒在關外生活了這麼多年,的確是很有能力。
鳳弈便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