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為何厭棄我,可是我與我家殿下情投意合,愛情是沒有罪過的。陛下不理解我與殿下,不承認我沒有關係,可是隻要我和殿下之間是真摯的,我就不在意。”唐萱美麗的臉上此刻佈滿了傷心,看著冷笑起來的皇帝含淚說道,“可是無論如何,我今日都要為羅嬪娘娘說一句公道話。陛下對娘娘公平一點吧。娘娘陪伴了陛下十幾年,她也是陛下的妻子呀!為何陛下不能對娘娘寬容一些,多給娘娘一些安慰呢?陛下可知道娘娘如今病了?她的憔悴,她的痛苦,都是來源於陛下對她的冷漠,她是需要陛下的疼惜的呀!”
羅嬪聽著這麼暖心的話,頓時哭得更大聲了。
皇帝目瞪口呆地看著唐萱。
唐萱看他被自己說服了,便微微擰緊了優美的眉梢兒,憂愁地說道,“就算娘娘哄騙了公主,可是本心卻是疼愛公主,是好心的呀。”
她對冷眼看過來,彷彿是在看臭蟲一樣的南安侯福了福才難過地說道,“娘娘也是不忍公主所嫁非人。侯爺固然很好,可與公主並不匹配。娘娘做母親的,怎麼會願意自己的愛女嫁給侯爺,而不是品貌相當的勳貴子弟呢?別人家的子弟娘娘不放心,可自家的子弟品行都是瞭解的,自古姑表做親親上加親,公主下嫁回到母族,表哥做夫君,舅母做婆婆,大家都會把公主當做掌上明珠,這難道不是公主一生的幸福麼?”
她真誠地看著大公主,彷彿要得到大公主的贊同。
這樣顛倒黑白,完全是唐萱最擅長的。
唐菀早就知道她是個什麼人了,便在一旁輕聲問道,“知道自家子弟的品行?什麼品行?偷偷養一個花魁的品行?還是把這花魁丟給弟弟的品行?”
這話叫唐萱忍不住看著唐菀輕輕地嘆息了一聲說道,“二妹妹,為何你如今變成這樣醜陋的嘴臉?祖母與母親教導我們的話你都忘記了不成?寬恕是一種美德,女子也應該不嫉妒,要懂得原諒的偉大呀。”
她用失望的模樣看著唐菀低聲說道,“不過是一個外頭的花魁,那也是個可憐女子,為何不能給她一個容身之地,而是要趕盡殺絕,要獨佔自己的夫君呢?難道日後郡王要納妾,二妹妹也要嫉妒不成?”
她此刻又美麗又聖潔,見唐菀看著她不吭聲,便輕聲說道,“而且,那也只不過是一個卑賤的女子。難道公主連這樣的一個女子都容不下麼?娘娘並未將這樣的一個女子放在心上,而羅家公子除了這件事之外,人品還是無暇的。羅家二公子願意替兄長收留那花魁,也是兄弟情深啊。”
大公主沉默地看著用最天真善良的語氣說出這一番話的唐萱。
她這些話太動聽,太深明大義,彷彿反駁一句,就是大公主並不善良。
這一刻,大公主突然一下子明白了唐菀曾經提到唐萱時的評價。
天真又殘忍,用善良的面孔做著所有傷害別人的事。
而此刻,唐萱說的每一句話都叫人無從反駁,甚至傳揚出去,都是二皇子妃善良平和,二皇子妃心胸開闊。
對於這樣的人,大公主發現還得叫她嚐嚐這些事落在自己身上時的感覺。
就比如那個……廣陵侯府的明月?
大公主眯著眼睛看著唐萱,一時沒有開口說話。
唐萱如果以為她如同唐菀那麼好欺負,只給她兩個耳光就能結束,那就太天真了。
在她冰冷的目光裡,羅嬪和鳳樟都被唐萱這份美好感動了。
羅嬪也就罷了,更多的是逃出生天的慶幸,而鳳樟只覺得自己見到了天上的天女一般。他痴痴地看著這樣美好的妻子,只覺得心中柔情萬種,然而皇帝卻已經平靜地開口。
皇帝似乎從未見過唐萱這樣的女子,因此在驚駭過後,便開口說道,“既然你這樣同情那花魁,今日,朕就做主,叫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