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師伯們竟然會放過那些魔修。”
沒有歷練過,被養在宗門庇護之下,他們從未見過魔修做過的惡事,當初還對宗門有人放過魔修頗有認同。
可如今,當親眼目睹,他們才明白那些魔修到底對這些無辜的人都做過怎樣的事。
又怎能輕易放過呢?
這或許就是經歷過血與爭鬥之後才會有的體悟,朝鳳也有這樣的體悟。
所以她立刻就給太一宗掌教通了一次千里鏡,將萬魔宗宗主的弟子竟然與湘水仙子的容貌一樣的事說給他聽。
“而且那萬魔宗宗主逃命的時候,也放出了一條黑蛟屍傀儡。”
朝鳳對千里鏡另一側,神色不明的太一宗掌教認真地說道,“掌教師伯,我並非蓄意報復,而是,這麼多的疑點,若是還不能讓宗門審問她,那對其他因宗門疑慮而被監察的同門,又是何其不公?”
從他們這一行人打弟子試煉的秘境回到宗門,朝鳳就感覺到,有人在監視自己的一舉一動。
她知道是什麼緣故,並未對宗門有怨言。
可若對湘水和龍絮語不能一視同仁,她會對宗門失望。
“你說的對。湘水的事,我已經瞭解得差不多。你在外注意安全,不必擔憂宗門。”太一宗掌教溫煦地說道。
朝鳳這才收了千里鏡。
千里鏡的另一面,太一宗掌教眯起眼睛,緩緩收起千里鏡,低聲說道,“湘水倒是好解決,不過……得想個法子,讓她釣一釣萬魔宗的魔修,多殺幾個魔修。不然,”他目光森然,緩緩地說道,“對不起她害死的那麼多的同門。”
到底是一宗掌教。
當心中生出殺意, 整個掌教大殿都在微微顫動。
可很快,太一宗掌教的臉上就露出了依舊溫和的表情,就彷彿剛剛的一切都不曾存在。
他放開掌教大殿,就見一道靈光踉蹌而來。
靈光之中, 展露出的是義陽仙君疲憊的影子。
看見他, 太一宗掌教的臉上不由生出幾分傷感與愧疚。
看著義陽仙君臉色蒼白快步走到自己的面前, 他溫和地問道,“師弟,你不閉關養傷, 還這樣奔波, 對你的傷勢恐怕不利。”
他溫和關切,可義陽仙君卻顧不得這些,虛弱地坐在一旁苦笑著說道,“掌教師兄,不是我不肯閉關。可如今,渭河, 師妹, 還有其他的師弟們,他們都需要我。我是做大師兄的,這時候不陪在他們身邊,他們還能依靠誰?”
“難道他們是七八歲的小娃娃, 離了你就活不下去?太一宗又不是龍潭虎穴, 難道還能吃了他們?”
太一宗掌教對義陽仙君有愧疚的心情,對他的師弟們卻並沒有, 聲音就冷淡。
他難得會說出這樣刻薄的話, 義陽仙君不由詫異地看他。
“掌教師兄?”
“我和你說過, 渭河與湘水, 這是自作孽不可活。而且,你也用不著這樣愛惜他們。他們做的事,也未必對得起你。”
太一宗掌教便皺眉勸義陽仙君說道,“師弟,當年你成就仙道時太過倉促,本就仙嬰虛浮。那幾年,雖然有芝……有你道侶為你煉製仙丹,穩固了你的境界,讓你能與廣陵並肩,可這些年,她當初煉製的仙丹早就吃完了,你的仙嬰也沒有完全沉澱紮實。如今又有廣陵的兩次重創,若是這樣下去,恐怕你是要境界倒退的。”
境界倒退這種事並不罕見。
丹田紫府遭受重創,元嬰碎裂,自然保不住境界。
就如渭河道君。
元嬰崩潰,如今哪裡還有什麼修為。
“掌教師兄,你為何今日提起這個?”義陽仙君沒想到他會提到當年的事。
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