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所措的身影,哼唧了一聲,一邊大口大口啃著好吃的靈果,一邊大聲說道,“隨便看看!你們繼續哭!”
義陽仙君三番兩次跑她爹爹的道場找茬,憑什麼他們就不能來啦?
狐狸崽兒理直氣壯。
可那剛剛還哭得動人的美麗女修,卻像是驚慌起來,不敢去看她一眼。
廣陵仙君嘴角的笑容更加帶了幾分殺氣。
“掌教師兄,掌教師兄聽我說!”見這一瞬間,無數的靈光紛至而來,眾人齊聚此地,那被稱作湘水的女修便哭著爬到太一宗掌教的面前。
在他探究與深思的目光裡,她哽咽地說道,“是我做錯了事,當初,當初盜走了兩條黑蛟。可我不是有意這樣做。我只是為了絮語啊!”
她流著眼淚回頭,帶著幾分幽怨與控訴地對黑蛟族長說道,“絮語是我和你的女兒,她從小就病弱,就生病,可你做父親的怎能這樣狠心!我與你求黑蛟精血,求一枚蛟珠來讓絮語修煉,讓她能活得長久康健,你為何不答應?其他的黑蛟晚輩,全都有族中賜下精血,得以進階。可只有絮語……她明明是你的女兒,你待她,卻還不如待外人!”
“我與你說過,她病弱,無法修煉,就是因為妖血強橫壓制身體。蛟族精血與蛟珠再融合進她的身體,妖血更加強橫,她一輩子都只能當個廢人了。我不是與你說陳年舊事,你也用不著轉移話題。”
黑蛟族長豎瞳冷冷地看著曾經的道侶,還有哭著伏地不起的龍絮語,緩緩說道,“我們一族的妖身,是怎麼到了魔修的手裡?湘水,你是不是與魔修有勾結?”
他聲音森然,湘水急忙搖頭,求助地叫了一聲。
“掌教師兄。”
太一宗掌教面容更加疲憊,難得沒有應和她這一聲呼喚,而是靜靜地看著跪在地上的美麗的師妹。
許久,他輕聲說道,“師妹,你先說說看,族長的話我也很好奇。那兩條黑蛟屍身是怎麼到了魔修的手裡?”
或許,他本不應該去懷疑溫婉善良的師妹。
可……關於隱瞞芝芝的事,明明知道芝芝身在何處,卻偏偏瞞過所有人,他開始慢慢察覺,或許溫柔善良的師妹,也並不是自己想象中的模樣。
“還有絮語,你也和師伯說說。當日前往試煉秘境的萬里舟那晚,你在哪裡?”
太一宗掌教的話頓時讓人驚慌失措。
龍絮語不由蒼白了臉, 淚眼朦朧地看著師門長輩。
“掌教師伯?你,你這是何意?”
“萬里舟的禁制,那晚後半夜曾經被開啟過一次。”太一宗掌教緩緩地說道,“絮語啊, 你也在萬里舟上, 師伯就是好奇問問, 你那時在哪裡。你是個懂事的孩子,師伯這樣問你,你會體諒師伯的吧?”
關於那兩個被奪舍的小宗門修士的事, 還有, 萬里舟的禁制被開啟過一次,他如鯁在喉日久,哪怕不想去懷疑同門,可那些蛛絲馬跡,還是讓他命人將曾經踏入萬里舟的同門都盯緊了。
龍絮語也曾經在萬里舟上。
雖然這麼多日以來沒有什麼異常,太一宗掌教本也沒有過於懷疑她, 可當黑蛟族長找上門來, 說起當年的事,他就忍不住多心了幾分。
他面容溫和,龍絮語含著眼淚看著他,一時愣住了。
“絮語那時和我在一起。”就在這時, 林青鏡鐵青著臉上前, 護住龍絮語冷冷地說道。
太一宗掌教便看著他。
“青鏡,我曾經說過, 你不僅是絮語的師兄, 更是太一宗的弟子。”
“弟子沒有說謊。那天晚上, 師妹與我徹夜談心, 一直都在一起。”林青鏡咬著牙對太一宗掌教說道,“她一直都和我在一起,禁制的事,我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