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煉血草怎麼樣了?”
見義陽仙君臉色晦暗,他不由仇恨地看了廣陵仙君一眼,又急忙說道,“如果永珍宗當真不給,日後我們再要個說法!大師兄,我們快回去吧!師妹很擔心你的傷勢!”
他很焦急地想拉著義陽仙君回宗門,廣陵仙君似笑非笑地託著下顎無動於衷,一心給自家閨女順毛兒。
明明受傷的是他。
可最生氣的竟然是自家的狐狸崽兒。
她可比他自己都生氣得多。
“快滾。”狐狸崽兒耳朵都被壓在厚厚的皮毛裡,不過不妨礙她聽到這些壞人的大聲嚷嚷,就狐假爹威地叫。
她奶聲奶氣的,明明胖胖一顆,卻要作出凶神惡煞,林青崖無奈地看著自家小師妹威風凜凜。
有爹撐腰就是了不起。
“行了。”見青年男人臉色驟然變色,義陽仙君唯恐今日鬧出什麼,恐怕自己和幾個師弟就要被廣陵仙君師徒給包了餃子。
更何況,他隱約在心裡不願讓自己的師弟責罵身後那個孩子,便打斷了青年男人的話輕聲說道,“我們回去。”
他也實在傷勢沉重,沒有辦法繼續在這裡和廣陵仙君爭執,轉身拱手告辭,又看了芝芝一眼。
剛剛他急切地想為師妹之女求七色煉血草,因此一直都沒有很留心這個孩子。
可如今認真地看她,卻見這是一個胖嘟嘟,被養得很天真可愛的小姑娘。
雖然全身都縮在皮毛裡,可一雙眼睛靈氣逼人,玉雪可愛,令人心生喜愛。
他忍不住柔和了眉眼,又想說什麼,卻被青年男人拉扯著這樣離開,才走出大殿,義陽仙君便頓了頓腳步。
他回頭看了一眼傳來奶聲奶氣的說話,一心在心疼自家爹爹的小傢伙兒,又驟然想到什麼一樣。
見他突然停住腳,那青年男人滿臉急切回頭問道,“大師兄怎麼了?是傷勢不好麼?”
“不是。師弟,我還有一件要緊事,之前為著絮語的事讓我都給忘了,我得去接個人……”
“管是什麼事,什麼人。難道能要緊過師妹與絮語?”青年男人忍不住說道,“能要緊過大師兄如今的傷勢?什麼人啊?讓這人等著!大師兄養好了傷,把絮語的事忙完了,再去接也不遲。輕重緩急,大師兄難道都不知道麼?”
他的話裡帶著幾分關心與不安,義陽仙君喃喃唸了兩聲“輕重緩急”,便輕嘆一聲說道,“你說的對。也不差這幾日。咱們先安慰師妹與絮語,旁的事,暫且……不著急。”
他的話便令青年男人終於勉強露出笑容。
“大師兄還是先養傷。廣陵今日下此狠手, 又對一個孩子見死不救,日後自然有公理。”
義陽仙君是庇護太一宗至今的仙階強者,巍巍正道磊落楷模,卻被廣陵仙君一劍刺破丹田, 如果不是他還有幾分保命的本領, 恐怕現在也不知是個什麼下場。
義陽仙君本人自知理虧也就罷了, 可青年男人想到在宗門哀嚎,手臂被砍斷的師兄弟,眼裡不由露出幾分恨色。
只是光只知道逞兇鬥狠怎麼行, 嘴裡放狠話只會引來殺身之禍。
想想剛剛廣陵仙君師徒一言不合就要殺人的樣子, 義陽仙君心中憂慮,忙壓住自己這個滿眼恨色的師弟不讓他口出惡言,轉瞬就帶著他離開了永珍宗,直接回了宗門。
不說他渾身血跡淋漓迴歸宗門這一路上別人看見帶給整個修真界怎樣的動盪。
只說他前腳才走,後腳掌教真人就到了廣陵仙君的大殿,一進門就大罵太一宗咄咄逼人。
“以為自己是誰, 竟然還敢威脅我?!什麼見死不救, 什麼恐為天下非議!怎麼,不給他七色煉血草,我們永珍宗就罪大惡極?義陽這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