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卻顧不得這個,抓著自己的衣襟傷心地說道,“你在朕的心裡,不是沒有位置的人。”
沈望舒連抽他一耳光的力氣都懶得有了,只覺得齷蹉透頂,碰他一下都髒了自己的手。
“阿玄,阿玄都是在騙你!”惠帝卻自顧自地說起話來。
他眼神急切地看著沈望舒,呼吸困難了許多,卻還是急促地說道,“他是為了敗壞朕,是為了將你置之死地,在哄騙你!你忘了,他從前多討厭你?從前討厭,如今怎麼還會心悅你?不過是看朕的笑話,然後再處置了你!”
他越想越是這麼一回事兒,眼裡都露出了光彩來,殷切地看著不遠的自己的貴妃,目光不自覺地露出幾分央求,彷彿在等著她不要給自己那麼多的傷害。
“若陛下從前將我當做靶子,如今還來傾訴衷腸,那阿玄突然心悅我,自然並不奇怪。”沈望舒不以為然地說道。
“他既然喜歡你,為何不日日守著你?!”
“他尊重我,自然會愛惜我,護著我,與陛下珍重荷嬪,又有什麼不同?”沈望舒見惠帝的眼裡希望在湮滅,不耐地說道,“陛下不必在我的面前作態。今日,你就算血在我的面前流盡了,我也不會有一點的在意。”
她笑了笑,不願再看惠帝那張傷心欲絕的臉,搖搖擺擺地就往後方的寢殿去了。雖然她要與惠帝決絕,日後也不再做這見鬼的貴妃,不過叫沈望舒說,這宮中的寶貝財物,那也是要一起帶走的。
這可都是貴妃當了靶子這麼多年的辛苦錢。
她也知道惠帝從她宮中回去大病一場,肩膀的傷口似乎還化膿不好痊癒,可是對她而言,惠帝不過是個陌生人,也不愛去打聽。
如今惠帝的面前,因貴妃不去見他,他又不樂意見哭哭啼啼請罪的荷嬪,因此到是容妃在照顧。
容妃如今在帝王面前頗為風光,不過她是個有眼力見兒的人,貴妃宮裡宮外那是叫攝政王的侍衛守著的,自然是不能得罪。
她也在惠帝昏昏沉沉之中聽他喚過貴妃,醒來之後還問過貴妃有沒有來看望過他,知道貴妃沒有來過,還十分失望消沉。
容妃敏銳地察覺到這其中肯定有事兒,不過比起不好惹的貴妃,她如今忙著欺負荷嬪。
據說惠帝的傷口就是荷嬪給捅的,容妃哪裡能饒得了她,什麼都不必說的,只暗示御膳房浣衣局等處怠慢些,不過幾日,就將荷嬪給磋磨得乾枯起來。
荷嬪在宮中養尊處優久了,吃用都是最好,可是一轉眼,送來的飯菜都是餿的,衣裳沒人洗,送回來的還帶著刺鼻的怪味兒,這誰受得了呢?只是從前若惠帝還好,自然有荷嬪告狀的地方,如今她求告無門,只覺得這宮中竟是一個地府一般。
就算使了銀子,這些宮人銀子照拿,卻不給辦事兒。
因此,當沈望舒聽精通後宮八卦技巧的阿香繪聲繪色地與自己學著這裡頭的話的時候,也覺得荷嬪的日子過得真是不壞。
她既然過得不好,沈望舒也就放心了,因此一心一意打包自己的行禮。
只是她心中卻忐忑,不知自己這和離,該如何不會連累了阿玄的名聲。
畢竟,貴妃出宮再嫁,多少會叫人用齷蹉的猜想,來猜測她與阿玄的一切。
攝政王幫貴妃娘娘解決了這個天大的難題。
不過一日,就有朝臣上書,說及惠帝后宮妃嬪三千,只是帝王實則心中獨愛一個荷嬪,因此繁華凋零,女子的花期都被蹉跎,這是多麼不人道的事情呀。
既然皇帝陛下只想睡那一個女人,那就不要佔著茅坑不拉屎,耽誤那麼多美麗姑娘們的青春年華了。
只是想來宮中妃嬪們都膽小,不知宮外世界如何,那就不必都出來,依舊繼續在宮中生活,只叫一個膽子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