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曖昧的聲音。
鮮豔的床幔被放下,只有隱隱約約的人影在裡面晃動,還有少年羞澀的喘息聲,因此當大皇女點齊兵馬踹開了房門的時候,正是春意濃重不能分離的狀態。大皇女也懶得去看,嘴角飛快地勾起了一瞬,厲聲指著那突然發出驚叫的床幔之中道,“將賊子捆起來!”
她一聲令下,就見身後的眾多鐵甲侍女大步上前,兜頭就將床幔與那兩人一同罩在了其中,放出了穿著一件白色裡衣,露出大片雪白鎖骨的少年,只將二皇女籠罩在了床幔之中。
還未待二皇女說話,劈頭蓋臉的棍棒就已經砸下來了。
念玉看到自己房中出現了這麼多人,門口,大皇女與百無聊賴的沈望舒都在,一時看了看自己的樣子,尖叫一聲越發往床底下爬去。
大皇女冷笑。
“真沒勁兒。”沈望舒還以為看什麼好戲呢,沒想到不過是捉姦,就與方玄抱怨道。
早年這都是她玩剩下的。
方玄沉默了一下,飛快地掃過大皇女抽搐的眼角,伸手無聲地摸了摸沈望舒的頭。
最近妹妹表現得不錯,大皇女決定不和她計較,而是緩緩走到在床幔中掙扎的二皇女身邊,聲音冰冷地說道,“真是不知哪裡來的狂徒,竟然暗中潛入本王的別院,還敢欺負本王庇護的親眷!”
她聲音越發冷酷,慢慢地說道,“今日若是放過了你,來日,誰都敢來本王的面前張狂了!給本王把她翻出來,捆好了送到衙門去,叫人都知道,這是個什麼狂徒!”她的話,頓時□□幔裡的二皇女驚呆了。
這要是這麼被送到衙門去,那她就不必做人了。
太丟臉了。
“皇姐,是我!”二皇女顧不得在大皇女面前示弱,高聲叫道。
大皇女頓了頓,眼裡露出淡淡的寒芒,掃過了一旁的一點香料。
這香料,聞起來就有問題。
“皇妹?”她聲音平淡,卻有些淡淡驚訝的聲音,就跟之前不知道這是二皇女一樣。
二皇女覺得自己倒黴極了,當場被大皇女拿住不說,還捱了這麼多棍,渾身都疼,不過風流罪過不算什麼,她厚著臉皮答應了一聲,之後便央求道,“妹妹也是一時糊塗,求皇姐不要與妹妹見怪。”
她掙扎了一下,不好就從床幔裡出來,只探出一顆頭來,臉上才帶了幾分歉意的笑容,然而看到此時屋裡的人,頓時眼前就是一黑。不提冷著臉的大皇女,就是沈望舒和方玄就叫二皇女鬱悶的了。
特別是二皇女其實對方玄還有幾分賊心不死,這被他撞破了自己的風流韻事,以後這婚事肯定是沒戲了。
“一時糊塗,糊塗到本王的別院來。”大皇女就跟沒看見二皇女蒼白的臉色似的,冷笑了一聲。
二皇女確實是沒理,也說不清自己究竟是怎麼進來的,抿了抿嘴角,方才誠懇地說道,“皇姐恕罪,只是我與念玉早就相識,之前見他進了皇姐的別院,不敢叨擾皇姐因此暗中潛入,只是沒想到與念玉共處一室,又是兩情相悅,因此格外情不自禁。”
她倒是蠻無恥的,硬是將此事說成了真情緣分,然而大皇女卻不在意這個,看著二皇女再三與自己賠罪之後,方才垂目淡淡地說道,“也罷了。”
“多謝皇姐。”身上疼得厲害,不過二皇女還得捏著鼻子道歉。
“別看,看了長針眼。”一旁還有個慵懶的聲音慢悠悠地說道。
能說出這麼天怒人怨的話的,當然是鸞王殿下了。
她伸出一隻白皙優美的手,馬馬虎虎地遮住方玄的眼睛。
高大威武的男人頓了頓,溫順地點頭道,“嗯。”
他一點兒脾氣都沒有,不過二皇女卻覺得自己被這兩個人把臉都抽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