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兒哭著偷聽呢,聽見了這個,頓時嚎叫了起來。
“算了。”羅遙冷哼了一聲,覺得對這個傢伙竟有束手無策之感,也不管別的了,嫌棄地看了看滿地打滾兒後渾身都髒得厲害的馮五,摔了手扭頭就走。
既然沒有說別的,就是預設了,馮五大喜過望,卻不敢相送,恐這是騙自己出府叫自己滾蛋,一般打嗝兒一邊抱著一臉開心的大狗滾進了後院兒,說什麼都不出來了。
他來了,就絕不出去!
明秀無奈地看了一會兒,追著羅遙一同往外頭去了,見羅遙要上馬,急忙請她與自己同坐一車,見羅遙不動聲色的模樣,她便一邊給羅遙斟茶一邊笑著說道,“馮家這個,難得的有恆心有毅力,倒是叫我刮目相看。”若尋常的子弟,誰會屢遭冷淡卻依舊這樣上杆子捨不得地追著跑呢?況看羅遙對馮五大半縱容,顯然也不是不喜歡的,明秀沉吟了片刻便問道,“表姐心裡,到底是個什麼章程呢?”
“並沒有什麼,我得再想想。”羅遙微微皺眉說道。
她從前並未想過要成親,因此對恭順公主十分敷衍,然而如今卻有些不同。
都說人都怕不要臉,馮五這樣天天兒跟著花樣兒百出的,倒也有趣,時日久了,這人一不在羅大人的面前,羅遙倒有些不自在。
雖然馮五還不如王年出息,那真是一個廢材,不過對羅遙來說,這都不算什麼。
她如今就已經掌管一軍,雖然人數不多,卻也能支立門戶,如此,夫君廢材些也無所謂。
能操持後院兒,其實也就夠了。
“我想著,馮五公子彷彿不是個能操持後院兒的人才。”明秀聽了羅遙的話,望天猶豫地說道。
敗家還差不多,叫這位管家,那還不叫府裡虧空到天邊兒去?
“也不必他管家。”羅遙早就想好了,淡淡地虛點茶杯說道,“不要出門招惹是非就是。”因已經想到了這個,她沉吟了一會兒,摸著面前表妹的頭溫聲道,“況,總是叫長輩因我的親事耿耿於懷,這就是不孝了。”
馮五倒是一個很好的人選,羅遙並不討厭他,若羅大人真的不喜歡一個人,就算那人死在自己面前也不會動一點兒的眼皮子,更何況馮五還能繼續混在自己家中呢?
想到了這個,明秀便微微放心,笑道,“母親該歡喜了。”
“再等等。”羅遙溫聲道。
她如此必有自己的緣故,因此明秀便聽話點頭,正掀開了些車簾子往外看,就見彷彿是模模糊糊的,自己就看見了三房的下人在藥鋪之中,看那模樣兒鬼鬼祟祟的現出幾分隱晦,她看了一會兒,想著三房除了太夫人身子不爽利之外也並沒有旁人生病,然而瞧著這模樣竟彷彿不是太夫人抓藥的模樣。不然太夫人抓藥,何必這樣鬼祟呢?心中微動,她到底不是多管閒事兒的人,便放開不提。
左右不是她家的事兒,何必狗拿耗子呢?
然而羅遙看見卻目光一閃,叫人停了車,只等著那幾個三房的下人走了,便叫人去詢問。
“只恐她們又做耗,”見明秀不願意管三房惡破事兒,羅遙便摸著她的頭髮低聲說道,“若不牽連咱們家,就隨她們去,不過是問問。”她的手指挑開了明秀額髮的時候,就見若隱若現的有些傷疤痕跡,手指微微一動,目中露出了幾分恨色,卻不動聲色地繼續問道,“前兒舅母與你的珍珠粉,你還有沒有?”
明秀三年前撞在假山上的那個傷疤,就算好了許多,卻還是有淡淡的痕跡,不嚇人也不猙獰,到底不如從前毫無瑕疵。
羅遙心中恨極了淮陽侯府,這些年在軍中,還暗中排擠過出身淮陽侯府的子弟。
她做的不顯,看出的人也不多,就算是叫人看出來,然而這些年羅遙經營一軍都與她交好,也無人願